阿影在想什么?”
“想你。”
轻飘飘两个字说得傅翊都失了声音。
傅翊挪动手掌,来到程念影脑后,将她往怀中扣入更深:“我醒来时,好似没听见阿影这样说。”
“你什么都不记得,说了也没什么用。只留给什么都记起来的你好了。”
“阿影偏宠于我。”
明明失忆前和失忆后都是同一个人,但愣是从傅翊嘴里说出了几分我吃我自己醋的争宠味道。
傅翊轻笑一声,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但这一下没亲上,两个人倒撞上了鼻尖,都撞得眼鼻发酸。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想也不想都抬手给对方揉了揉。
傅翊脸上笑意不由更浓,这才语气轻快地说起道:“我幼年时略有些反骨,我父亲在我跟前时有下不来台的时候,兄弟手足和我也易起争执,我与师长辩经,也将师长气得不轻。”
“后来祖父认为我不孝不悌,无礼无耻,当严加管教。但我既不惧长辈威严,祖母又疼我,决不许棍棒加身。祖父才设下此法管教我。”
“偏偏此法对我也无用,将我关在柜中一日一夜,出来我也不觉错。”
“祖父恼怒之下不愿管我,只斥我父亲无用。”
“也没什么要紧,就只关过那一回……你都瞧见里头的痕迹了?”
傅翊倒没有脸红,他大大方方道:“后头那些是我后头自己将自己锁进去才留下的。”
正和程念影猜的一样。
但当真没什么要紧吗?
若不要紧,为何还要自己锁自己来克服当下的弱点?
程念影没有反问他,她只是道:“我那时想,若那日你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没有和梁王走,而是陪你一同躺在里头就好了。”
这句话便把程念影自己的心思都说透了。
傅翊眸光一动,紧抱着她合上眼。
卧房里安静了下来。
他抓着程念影的指尖,摩挲反复,似乎这样才能借力压下心头躁动的血。
“傅翊,你是不是……”感觉到他的变化,程念影迟疑地开了口。
“嘘,别说话了。”傅翊声音更哑,“我知道阿影疼我,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
昏礼过后,裴府的人也没急着离开。
裴伽与傅瑞明还真结下了点交情,在傅瑞明领路下,裴府小辈们在御京慢慢熟悉了起来。
而程念影这厢恋恋不舍地回到宫中,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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