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这里想要稳住眼前这个发疯的人，一边想各种办法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他的情绪稍微平缓一点。
只要这个男人愿意跟她聊，愿意跟她说，那么她就可以尽可能地把时间拖延到凉听澜发现她不见了，赶来这里。
看着江宁曦的样子，那个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手上的力道很明显地就松了很多。
最后，他的手完全松开了，就在江宁曦的对面坐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上对坐着。
“你想听？”
也许是太久都没有听到别人愿意这么跟他说话了，即使对面坐着是他最讨厌，最恨的人，可他还是愿意坐下来，跟她聊一下。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江宁曦的脸。
“我当然想知道了，就算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要不然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死了吗？”
江宁曦的脖子被松开之后，她并没有打算要逃跑。
因为她很清楚，如果逃跑的话，就很容易刺激到他的情绪，说不定还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这个声音虽然她不清楚，即使适应了光线，借助微弱的光线她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她还是想不起来，这张脸是谁的了。
也不能说这张脸她完全没有见过，或许是跟她曾经认识的某个人相似，又或者说，他这张脸比较大众，所以看起来总是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现在真的认不出来我？”
那个男人又往江宁曦那边移了一下，脸又靠近她一点，让她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其实，这张脸，或许是他自己，也可能会认不出来了。
他也很想知道，这样的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个人了。
江宁曦也把脸凑到他的旁边，根本就忘记了刚才他掐她的事情了，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还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到底是怎么个眼熟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还是没有认出来，不过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以前跟你认识？”
那个男人仰着头，大笑了起来。
很快，他的笑就变成了那种悲哀的叫声，“也对，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自己，我都快要认不出来我自己是谁了，谁能想到，堂堂的钟离家的少爷，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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