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的员工们深入遍布苏联各地的无数个因计划失调而濒临停摆的仓库和厂区。
他们看到的景象,连见多识广的赵安都感到震撼:
堆积如山的特种钢材在露天锈蚀,因缺乏一个关键配件而彻底停产的精密机床蒙着厚厚的灰尘,还有那些因为联盟内部贸易体系崩溃而运不出去各种重机械。
“董事长,这些在安德森他们眼中,恐怕与工业废铁无异。”
赵安在电话里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与不确定。
电话那头,刘光天的声音清晰传来:
“记住,在错误的时空里,珍宝也会变成垃圾;
而在正确的操盘手手中,垃圾也能点石成金。
这些,就是我们此刻最具操作空间的富矿。”
策略的核心,在于利用那致命的价格双轨制。
在官方汇率下,这些资产的账面价格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但华兴通过之前数年精心布局、交织在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影子经济中的灰色渠道,早已以近乎废纸的成本,囤积了海量的卢布。
此刻,这支隐形的“卢布大军”派上了用场。
他们正用这些“廉价”到极点的卢布,按照苏联体制那僵化不变的官方定价,去大规模、“合法”地“扫货”,疯狂购买这些被体制紧紧困住的“滞销”资产。
在那些急于完成产值指标、清理库存换取账面业绩的苏联官员眼中,华兴的行为简直不可思议,更像是天降的“冤大头”。
一次,在乌拉尔地区的一家大型冶金联合体,
负责人卡诺夫厂长握着赵安的手,用力摇晃,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亲爱的赵!你们真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
这些钢材放在这里,只是账面上的数字,还要占用仓储和维护费用!
现在好了,我们完成了计划指标,工人们的奖金也有了着落!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他和他系统内的同僚们不会知道,华兴支付的那些巨额卢布,成本低廉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只看到,华兴没有动用宝贵的外汇,支付了符合规定的“合法”卢布,完美地帮他们解决了眼前的困境。
他们热情地为华兴办理着各种繁琐的手续,甚至将华兴视为帮助庞大系统艰难维持运转的“自己人”和“救星”。
他们浑然不觉,华兴正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资本运作方式,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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