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他必须做出选择,而陛下的知遇之恩和救国图强的理想,显然在他心中分量更重。
看着被皇帝一番话拿捏住、已然转换立场的熊廷弼,吏部尚书王在晋心中大急,连忙出列:
“陛下!重组都督府事关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仓促而行,恐生祸乱,还请陛下三思啊……”
朱由校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他的劝谏,语气森然:
“若是还想说这些空洞的劝谏之语,那就不必了!朕,听够了!”
他环视鸦雀无声的群臣,“既然诸位爱卿都口口声声反对重组五军都督府,想必是对兵部这些年执掌军事的成果,颇有信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那好,朕就再给你们一条路选择。”
“朕即刻派遣锦衣卫与都察院,联合清查!就查过去五年,兵部上至侍郎、郎中,下至各清吏司员外郎、主事,以及他们关联的地方卫所、屯田账目!
朕不要多,只要查出来,有三成的官员是清廉的,或者各地卫所的屯田有三成与账上能对得起来,证明尔等确能廉洁高效、不负圣恩。
朕就听从尔等之言,重组之事,作罢!若是不足,查出来的就按谋逆之罪株连三族,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啊!”王在晋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惊恐与绝望,
“此举若行,恐……恐人人自危,官场动荡,各地卫所军心不稳,恐生大变啊!”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朱由校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王在晋身上,语带讥诮:
“要不,朕这位置,由你来坐?”
“臣万死!臣不敢!臣绝无此意!”王在晋听见这诛心之言,魂飞魄散,连忙以头抢地,再不敢多言一句。
朱由校又看向刑部尚书黄克瓒:“黄爱卿!你执掌天下刑名,你来评断评断,朕此法,可否能验明兵部这些年执掌军事,是否真的做到了你们所言的‘清正廉明、稳控局面’?此法,可能澄清吏治,验明忠心?”
黄克瓒嘴唇哆嗦着,脸色蜡黄,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这哪里是问策,分明是逼他站队,甚至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只能深深俯首,几乎将额头贴到冰冷的地砖上,颤声道:“臣……臣……陛下圣心独断……臣……愚钝……”却是半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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