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猛地睁眼,就对上一张离自己近得几乎要贴上的脸。
江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蹲在她面前,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搭在她毯子边缘,整个人猛盯着她看。
他身上穿的还是她昨晚翻出来的那套运动服,衣服略小,领口有点紧,袖子也短了一截,露出手腕和锁骨。
衬得他线条干净,那种少年感反而更明显了些。
白姝看见他的睫毛很长,还根根分明,贴着眼睑投下浅浅的影子。
此刻他整张脸正对着窗外的光,泛出一圈淡色的微亮。
这张帅气得没道理的脸此刻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也有些莫名的可爱。
白姝大脑空了一瞬,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结果躺椅根本没退路,后脑勺直接怼上了墙。
“你靠这么近干嘛?”她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干涩。
白姝扶着椅背坐起身,脑子一阵发涨,眼前发黑,整个人都有点晕。
熬夜加守夜,再加上被某人强吻刺激得心跳超标。
这会儿后遗症全上来了,头疼得像被人拿锤子敲了一晚上。
她刚揉着太阳穴坐稳,江砚也不声不响地在旁边动了动,顺着她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
躺椅原本就不宽,这一下更是挤得她连膝盖都抬不起来。
白姝头一歪,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她又忽然想起什么,手伸过去,停在他额前,轻轻探了一下。
不烫了。
白姝抬手就是把人用力推开:“行了,不烧了,滚吧你。”
江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手推得踉跄向后,整个人扑通一声坐到了地板上。
他坐在地上抬头看她,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可怜巴巴得像个被赶出窝的崽。
白姝打了个哈欠,没看他,就走进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刚走出内间的门,抬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吊儿郎当晃腿的身影。
宁埕。
她心脏“咯噔”一跳,差点没把毛巾扔地上。
卧槽啊!
他什么时候来的?!
白姝呼吸一紧,猛地扫了一眼屋内——
里面那张床被江砚折腾得一团乱,被子皱成团,枕头斜着靠墙,整个床看起来刚发生过激烈搏斗似的。
白姝:“……”
她差点当场把自己噎死。
不过!
还好,还好!
她的目光一扫,发现床头那只医疗箱还稳稳地放在原地,打开着,里面感冒药和体温计摆得整整齐齐。
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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