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冲进了李盛新校长的家。梁文昌主任也在。他把那次普通的课后辅导,时间、地点、在场学生、与那位家长仅有的几句客套对答,巨细靡遗地复述了一遍。他声音干涩,手心全是冷汗,像一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
李盛新校长沉默地听着,眉头紧锁。梁文昌主任则反复追问了几个细节。
“武老师,我们相信你的为人。”李盛新最后开口,语气沉稳,却带着重量,“但这封举报信来得太巧,手段……也很下作。学校会着手调查,还你清白。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尤其是公开课和转正考试这个关口,你需要……”他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更加谨言慎行,避免任何可能的误会。”
“尤其是,注意和某些异性同事保持适当的距离。”??梁文昌补充了一句,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武修文。
武修文的心猛地一沉。他听懂了。那个“异性同事”,指的是黄诗娴。
从校长家出来,海田镇湿热的夜风扑面而来,他却觉得冷。他按照林方琼的嘱咐,没有告诉黄诗娴。他不能再把她拖进这泥沼里。他只能选择疏远。
于是,从那天起,“国际厨房”的饭桌上,武修文变得沉默寡言。他不再参与郑松珍和林小丽叽叽喳喳的八卦,甚至刻意避开了黄诗娴自然而然递过来的汤碗,转而让旁边的郑松珍帮忙。
“哟,咱们武老师这是公开课后,架子端起来啦?”郑松珍半开玩笑地刺了他一句。武修文只是低头扒饭,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在想事情。”
黄诗娴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后默默收回。她看着他迅速吃完饭,几乎是逃离般地第一个离开厨房,那句“晚上还喝牛奶吗”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丝委屈和茫然。她明显感觉到,那天海边之后刚刚升温的亲近,骤然降到了冰点。为什么?
林小丽用胳膊碰了碰郑松珍,使了个眼色。郑松珍也收敛了笑容,看着武修文匆匆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黄诗娴微蹙的眉头,心里画了个巨大的问号。这俩人,海边不是都说开了吗?怎么感觉比之前还别扭了?
武修文何尝不痛苦?他感受得到身后那道温柔目光里的困惑与失落,像细密的针,扎在他的良心上。他多想回头,像那天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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