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韦东毅便轻手轻脚起身。
清晨的四九城胡同,空气微凉。
他溜达着,路过街口,正巧遇上国营小吃部蹬着三轮车出来摆摊卖早点。
他掏出钱票,买了四份焦圈、豆汁,用油纸包好,快步拎回四合院。
“叔,婶,早点放桌上了!”韦东毅把两份早点搁在易家外屋的方桌上,朝里屋喊了一声,没等回应,便一阵风似的回了后院。
他时间赶,得去报到。
一大妈闻声出来时,只看到桌上热腾腾的油纸包和门外一闪而过的背影。
“这孩子…跑得倒快!”她嘴上嗔怪,眼角眉梢却漾开了真切的笑意,心里暖融融的。
后院屋里,韦东毅和老太太对坐着,就着咸菜丝,喝着热乎乎的豆汁。
“奶奶,一会儿我就去厂里报到,中午估计赶不回来,您……”韦东毅话没说完。
老太太笑眯眯地打断:“工作要紧!甭惦记我,有你翠兰婶子在呢,饿不着你奶奶!”
韦东毅放下碗,正色道:“老让易叔易婶忙前忙后,我这心里头不落忍。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有我在……”
“那还不好办?”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精光,慢悠悠道,“你赶紧给奶奶娶个孙媳妇进门,这照料人的活儿,不就有人接手了?”
韦东毅一口豆汁差点呛着,耳根微热:“奶奶!我才二十,这…这也太早了吧?”
“早?”老太太一瞪眼,拿筷子虚点着他,“傻小子!等你磨蹭到隔壁傻柱子那岁数,黄花菜都凉了!听奶奶的,这事就得趁热打铁!”
她拿傻柱当反面教材,语重心长。
韦东毅想起傻柱在秦淮茹一家身上蹉跎的光阴,深觉奶奶这“反面教材”选得实在精准。
他无奈笑道:“就算我明儿就娶上媳妇,人家姑娘也得上班不是?这问题不还在那儿摆着吗?要不…我每月从工资里匀出些钱,算是给翠兰婶子的辛苦费?”
老太太立刻摇头,神色严肃:“不成!绝对不成!你翠兰婶子照顾我,那是念着多年的情分!这情分啊,只能用情分来还!一旦掺和上银钱,味儿就变了!情分斤斤计较起来,再厚的情谊也得凉!”
她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带着洞悉世事的智慧。
韦东毅细细品味,深以为然。
可这难题,依旧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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