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北军之中,能够熟练使用鸟铳之人,可谓少之又少。
边军还停留在骑马砍杀,以及三眼铳和骑射的阶段。
并不是说这样的对敌方式不好,而是已经远远落后于世界战争理念。
就连小日子那边,也格外重视火器的使用,作为大明最为精锐的边军,火器应用比例低的令人发指。
反观戚继光,虽然是北方人,却在南方调教出了百战百胜的戚家军。
李如松之言,就是提醒张维贤,应该多多照顾北军才是,军功给南军他们算几个意思?
虽说戚金、吴惟忠等人,都在蓟镇驻防,但李如松却依旧视他们为南军。
南北争锋,本该是军队内部的良性竞争,如今却彻底变了味。
北军嘲笑南军不谙骑射,南军讥讽北军不善火器。
“如松兄,南北之争重要,还是国家大义为重?”
张维贤有此一问,李如松丝毫没有犹豫,淡定回答道:“自然是国家大义!我也钦佩戚金、吴惟忠的武勇,可他们跟你毕竟不是一条心!”
“老弟,你真以为打仗只靠咱们前线就够了?这前线之人,每个身后都有另一位大人!”
“若你我身后,站着的不是陛下,你觉得宋应昌等人会乖乖奉上粮草?不过来显摆官威就已经不错!”
李如松行军多年,他从以前的热血青年,变成了如今的热血中年,但他始终不愿意与朝廷那帮虫豸妥协。
哪怕他爹已经从名将,逐渐过渡成了政客,但李如松依旧是个纯粹的军人。
“今日你是东征提督,可谓花花轿子人人抬。”
“来日,若你不幸罹难,又有几人会为你说句话?”
“将军功掌握在自己手里,你要爬的更高,加上勋贵的身份,这才能压得住场子!”
李如松苦口婆心,将这些年的经验倾囊相授,他便是亲爹当伯爵,自己屡立战功,这才得到了万历皇帝的重视。
也才有了文官到了李如松那里,只能站着如喽啰,根本没办法耍官威。
“多谢如松兄提醒,只是将心比心,若我将军功全都让给北军弟兄……那南军、以及不远千里支援的川军,他们会作何感想?”
张维贤淡然道:“何况,戚金与吴惟忠二位将军,早已驻守蓟镇多年,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不被咱们视作自己人么?”
驻守边境十余年,戚家军的俸禄始终没有涨过。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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