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地，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无论何时这里都黑漆漆的。
在这里，离怨总有种自己停止生长的错觉。
无妄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
“在想什么？”
离怨摇摇头，不习惯地抽回手。
“没什么，只是好奇虚无之外的世界。”
无妄宠溺的目光一顿，伸手将美人拢到自己身边。
“外面什么都没有。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无妄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
“人总是难以满足现状，没钱的时候想要钱，单身的时候渴望恋爱，谈了恋爱又想念单身的自由。”
“其实，人什么都未曾拥有过，即使拥有了万事万物。做人，要懂得知足。”
“你现在有我，知足吗？”离怨反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
无妄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回答道：“我还想要三界，等三界属于了我们，我们才是真正的自由。”
“可三界未必是世界的全部吧，也许三界之外还有更多的世界呢？”
无妄挠了挠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承诺道：“我向你保证，等拿下三界，我就和你好好过二人世界，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离怨却叹了口气，她是不相信一个野心大的人会懂得知足。
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金山银山也填不满。
“好了，我的王后。”
无妄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往宫殿的方向走，“在外面逛累了吧，回去我给你按按？”
回到宫殿，无妄轻车熟路地帮离怨按摩，一下轻，一下重。
离怨趴在软榻上，看着桌上的安魂金印发呆，突然开口问。
“里面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说他们是叛徒？”
无妄停顿了一下，“他们……原本是我的部下，离开虚无之地后学坏了，不仅背叛我，还反水帮那些伤害你的人。”
“也许并不是背叛，只是迷途知返呢？”
无妄的手停了下来，“王后是在怀疑我？”
“你是虚无之主，我怎敢怀疑你？只是他们离开了虚无之地就背叛你，这事儿说不过去。”
无妄沉默片刻，双手轻轻按压离怨的腰。
“世间对错，本就说不清。如果是创造我们的神先抛弃了我们，你还会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什么意思？”离怨按住他的手，翻过身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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