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端起的酒杯在半空中滞住。
虽然她知道黄主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从没有这样评价过黄主任,宁心远说黄主任是好人,她能感受到,说黄主任是坏人,她也能感受到。
黄主任虽然有时带着她出去与那些人应酬,但从来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心思,黄主任是一个想办法赚钱的人,不是一个喜欢招花惹草的人,如果碰上这样一位老板,算是运气好了吧?
社会哪有什么黑白分明,只有不同的滤镜,不出事时都是好人,一出事全成了坏人。
“仁义律师事务所是非常好的,别的律所不如仁义律师事务所。”
白洁喃喃说了一句。
宁心远一时无语。
客观上讲,确实是没有比仁义律师事务所更好的律所,也没有比黄主任更好的律所老板了,黄主任不过是按照这个社会规则去做事,如果说坏,坏在风气吧。
不再说了。
“既然黄主任有事走了,我们也走吧。”
白洁把身子又往宁心远的身上靠了靠,几乎与宁心远抱在一起了,说:“我们……再喝一会儿酒吧。”
差一点是零距离的接触,宁心远体内聚积着一种原力,就好比自来水龙头在高压下几乎要爆了一般。
如果他现在做什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即使在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分开时不过相当于当初的一次偶遇。
提起裤子不认人,也就是满足彼此的一时欢愉。
但宁心远不能这么做。
放纵对一个人来说很容易,但想自律起来就很难了。
为什么后来被抓的贪官年龄都很大?因为他们一路走来,想收手很难。
年轻的贪官可能是性格缺陷或者是其它什么的,但年龄大的贪官被抓真的是因为习惯了。
宁心远不能割裂自己的灵魂,说现在他放纵,等到后来就可以自律起来,不可能。
属于人情世故的部分,在当前形势下他可以去做,不做,就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无法融入官场,但超出底线的事绝不能做。
黄主任想钓他,他不能上这个当,白洁或许是心甘情愿,但他要有自制力。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如果不能忍,就对不起“心远”这个名字。
“好,我们喝点酒就走。”
宁心远心里如此想,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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