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看着玄奘那副 “油盐不进” 的执拗模样,心里又气又无奈 —— 这和尚,慈悲心重得没边也就罢了,连生死都看得这般轻,倒显得她方才的劝阻像多此一举。她轻咳一声掩饰情绪,指尖悄悄一弹,身前的茶摊与竹篮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散在风里,粗布蓝裙也褪去尘气,变回素白描金的菩萨装,只是那张被迫维持的女子面容依旧没换,连鬓边那朵野菊都还倔强地沾着露。
“玄奘法师,不必再往前了。” 她声音收了方才的村姑软意,恢复了几分清越空灵,“贫僧乃南海观音,今日在此,是为试探法师求经的诚心。”
玄奘先是一怔,握着行囊带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他连忙整了整沾着尘土的僧袍,双手合十深深躬身,动作虔诚又恭敬:“贫僧玄奘,不知菩萨驾临,方才多有失礼,还望菩萨恕罪。” 他垂着眼帘,语气依旧温和,可方才说 “虽死无悔” 时的那股坚定,却半点没减,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观音望着他眼底未散的澄澈与执拗,心里那点无奈又添了几分 —— 这和尚,诚心是真够诚心,可先前把御赐宝马换了粮食,如今靠双脚赶路,再这么 “见苦就停”,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抵达西天。她轻轻摆摆手,语气复杂:“法师不必多礼,你的诚心,贫僧已然看清。只是西行之路万里迢迢,光靠双脚赶路太慢,且前路艰险远非黑松林猛虎可比,贫僧这里有样东西,或许能助你一程。”
她说着,指尖往山道旁的空地上一点,一道金光骤然落地,待光芒散去,一匹神骏的白马赫然立在那里 —— 马身雪白如凝脂,鬃毛泛着淡淡的银辉,额间嵌着一块月牙形的墨玉,四肢强健有力,连马鞍都是素雅的青布缝制,既不失庄重,又方便长途跋涉。
“此马名唤‘踏云’,日行千里且通人性,能辨山路险夷,也耐得住饥渴。” 观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马颈,踏云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你先前将御赐宝马换与灾民,这份慈悲难得,只是求经大业也需赶路效率。有它在,你既能省下脚力,也能更快抵达西天,早些求得真经普度众生。”
玄奘望着那匹神骏的白马,眼中满是惊讶,随即转为深深的感激。他上前两步,双手合十再次躬身,语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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