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梧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的迹象。
反而,他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甚至有点想笑。
即死?
听起来很厉害。
但是,狗符咒的力量是不死。
也就是说,无论这把枪的威力有多大,无论它的即死概念有多么绝对,只要它的攻击目标是自己,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无效。
因此,他完全不怂。
这场赌局,从一开始,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倒不如说,有点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了。
他甚至有些期待,想看看自己复活的瞬间,对面这家伙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好啊。”
宁梧干脆利落地开口。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玩。”
他向前走了几步,走上了那个被月光照亮的圆形石台,站在了戏命师的面前。
“我们开始吧。”
戏命师的动作僵住了。
他递出枪的姿势还保持着,但那张白色面具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凝固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宁梧可能会色厉内荏地拒绝,可能会用言语拖延,可能会暴起发难。
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平静,如此迅速地接受了。
这让戏命师第一次对自己营造的舞台,产生了那么一点不确定的感觉。
沉默了片刻。
“......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趣的玩具。”
他缓缓收回递枪的手,重新将那把名为“终幕”的左轮握在自己掌中。
“既然你如此爽快,那么作为主办方,我理应展现我的风度。”
“游戏的第一枪,就由我来开启吧。为你展示一下,何为命运的选择。”
他没有半分迟疑。
将那把冰冷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白色面具的太阳穴位置。
整个洞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月光,无声地倾泻在舞台中央。
周围上千具尸体傀儡,一动不动地见证着这荒诞的剧目。
戏命师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你知道吗?”他开口,声音里透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愉悦,“扣动扳机前,我都感觉自己能听到命运之轮转动的声音。那是宇宙间最美妙的乐章。六分之一的概率,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生与死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又无比清晰。”
“有些人害怕这种不确定性,他们称之为恐惧。但我不同,我热爱它。现在,就让我们来欣赏这第一幕吧。”
他的食指,稳定而有力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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