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北湖附近一处闹中取静的围合院落。
青砖灰瓦,朱漆大门,门楣上悬挂着一块不起眼却透着厚重感的牌匾。
院内,几株上了年头的老石榴树虬枝盘结,枝叶间点缀着零星的花苞。
一架紫藤萝攀着花架,垂落下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穗,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院子被打理得极为整洁。
此时,一个穿着青色休闲服的老人,正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的铜皮浇花壶,慢悠悠地给一盆长势极好的兰花浇水。
他头发已然全白,却梳得一丝不苟,身形清瘦,但骨架很大,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挺拔。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皮有些松弛耷拉着,但偶尔抬起时,那目光却异常锐利、深沉,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抵人心。
他便是王振邦!
和顾老一样,都曾是这片土地上,立于权力之巅的人物之一。
如今虽已赋闲多年,深居简出,但这座看似寻常的围合院落,却时常有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低调驶入,带来外面世界的风云变幻。
水线细细地浇在兰草翠绿的叶子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王振邦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历经世事沉淀后的从容。
他浇得很专注,仿佛眼前这株兰草,就是他此刻世界的全部。
“老爷子,”
一个穿着素净布衣、头发花白的老佣人脚步轻捷地走到他身后不远处,微微躬身,双手捧着一部电话。
“岭南的电话,是建业书记找您。”
王振邦浇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老佣人立刻会意,恭敬地将电话递到他空着的左手上。
王振邦将浇花壶轻轻放在花盆旁的石墩上,这才把电话凑到耳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电话那头,传来他大儿子王建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爸,是我,建业。”
“嗯。”
王振邦只应了一个字,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株兰草上,仿佛在欣赏叶尖凝聚欲滴的水珠。
“爸,刚接到下面递上来的消息,有点事情向您汇报。”
王建业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是关于顾家老三顾怀远那边的事情。”
听到“顾家”两个字,王振邦握着听筒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王建业继续道:
“我收到了一个消息,最近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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