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弟那番话,陈淮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些年他费尽心思给三个弟弟灌输"兄弟就该互相帮衬"的道理,原本一直效果不错,可今天被陈淮安当场戳穿,再提这些就显得格外可笑。
可在他心里,陈淮安这混账在城里过好日子,拉拔兄弟一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他知不知道兄弟几个在乡下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每年给的那点钱,对陈淮安的工资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有什么好显摆的?每次回村都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般扔几个钱,看不起谁呢?
若是陈淮安知道大哥这番心思,怕是当场就要几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他给的那些钱,可是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兄弟们在乡下种地,一年到头能攒下一百块吗?他全家辛苦一年,攒的还没他过年给的多。
陈淮安从前是真不了解这个大哥的为人,要是早知道,绝不会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在他记忆里,大哥一直是个有担当的人。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年他偷生产队秧苗被抓住,然后他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挂着牌子游街示众。
其实偷秧苗种自留地,在当年的生产队是常有的事,没那么严重,游个街也就过去了。这和城里的情况完全不同。老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没文化的人认的是最朴素的道理,是非对错简单明了。自古那些腌臜事,反倒多是读书人干出来的。所有的规则,从来都是有文化的人给没文化的人制定的。就像古代读书人逛青楼叫风雅,普通人去就是嫖娼。
可他万万没想到,大哥竟是这般小人。村里人以前不说,是因着同村情分,他父母也还在世。对村里人来说,他陈淮安早就是个外人了。真要跟他说了,还不得天天吵架?
老幺陈淮江没好气地怼道:"三哥你什么意思?我们说什么了?大哥说什么了?我们大老远好心来看他,还看出错来了?他上来就叭叭这些,不就是看不起我们穷吗?嫌我们每年没给他送礼?尽说这些废话,直接明说不就完了!"
一向性子软的陈月此刻也忍不住了,站出来道:"小叔,本来长辈的事我不该插嘴。可您摸良心说说,这些话您说着不亏心吗?"
"就像我爸说的,你们是兄弟不是父子。我爸帮了家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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