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又黑又潮,一股子霉味,还有说不清的怪味直往鼻子里钻。墙角堆着一小撮脏稻草,估摸着也就够几个人挤着坐坐,想躺下都够呛。
她挪到父亲和弟弟身边,压低声音道:
“爹,小宝,我们肯定会被提审。之前编的那套来自北方的说辞,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漏洞太多。”
陈景衍问道:“姐,那咱们怎么说?”
陈景玥略一思索,做出决定:
“照实说,就说我们是向阳村人。知县的儿子要强抢咱娘,咱们被逼无奈,失手杀人,这才不得已逃亡。如今听说燕王在安置流民,我们就想着来雍州寻条活路,安家落户。”
陈永福听后,脸上露出忧虑之色:“那咱们杀人的事,官府能放过咱们吗?这可是杀官眷。”
陈景玥沉默了一下,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难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那个吴参将和霍将军看起来是在查官兵贪墨杀人的案子,我们或许有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大丫,你拿主意,爹听你的。”
陈景衍也附和道:“姐,我们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被关在大牢里,无人过问。陈永福和李家人试图向狱卒打听消息,却没人理会他们。李大的伤势很重,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
第三天清晨,牢狱的沉寂被打破。五名囚犯被押送进来,关在陈景玥他们对面的牢房。
陈景玥只瞅了一眼,就认出对面那五个人,正是当初护送他们一行流民去雍州的士兵。那天晚上杀红了眼,最后被他们跑掉。现在倒好,全给抓回来了。
那五人也认出了陈景玥他们,眼神对上的时候,虽然眼里恨不得吃了他们,可更多的,是藏都藏不住的害怕。
陈永福和陈景衍也认出对面的人。陈永福刚想开口质问,几名狱卒已走到他们的牢门前,打开锁。
“你们三个,出来。”
陈景玥心中一紧,他们被关押数日无人理会,如今逃兵刚被抓回,紧接着就要提审他们。她深吸一口气,忍着肩伤带来的不适,和父亲、弟弟一起,被狱卒带出牢房。
穿过长长的通道,他们被带入一间相对宽敞的审讯室。室内正中的桌案后,端坐着一位中年官员,他身穿青色官袍,面容严肃。
让陈景玥心头微动的是,吴勇也在场,他已换下铠甲,身着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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