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玥打量的目光。
陈景玥见她醒来,微微一笑:“婶子,你醒了?看来这药效果还不错。”
妇人露出笑容,对陈景玥柔声说道:
“这药确实很有效。我听清风说,这药花了你们二十多两银子。多谢主家愿意收留我们母子俩,给了我一条活路。”
陈景玥听后心里有些讶异,她之前和少年谈的明明是只买他一人,并未说要连妇人一块买下。她探究地看向妇人。
妇人望了一眼车辕上的少年,解释道:
“今早我与清风商量过。如果主家不嫌弃我是个累赘,就连我一起收了吧。你们已经花了二十多两银子给我看病,不用再另出银两。”
陈景玥没有直接回应,转而问道:
“你们母子是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之前的家人呢?”
妇人见陈景玥小小年纪却思虑颇深,并不急于接受提议,而是先问根底,她如实回答:
“我叫芸娘,从小被家里卖到官宦人家为奴,伺候府中小姐长大,后来成了小姐的陪嫁丫头。小姐成为夫家主母后,我一直服侍在侧,最后嫁给府中管事,便有了清风。我家那位在清风三岁时得病走了,多亏夫人照顾,让清风给大少爷做了随身小厮,还跟着大少爷读书认字。”
说到这里,她面露哀色,缓缓流出泪水,
“去年,老爷被奸人所害,全家被问斩。我们这些奴仆被官府重新发卖,途中遇到燕王起兵,押送我们的人跑了,把我们丢在路上无人管顾。我之后生病,清风这孩子一路带着我,千辛万苦才来到雍州。最后我病得糊涂,时常昏睡不醒。这次醒来,才知清风已卖身给主家为奴。”
芸娘说话声不大,但车外的清风却听得清楚。他听着母亲讲述坎坷身世,眼中流露出对这世道的愤愤不平。以前老爷一家对他们母子多有照顾,大少爷对他也是极好,可惜好人没好报,被朝廷的狗官诬陷……
芸娘说完,车内一片沉寂。
片刻后,陈景玥缓缓开口:
“我们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听说在官宦人家身边伺候的人,比地主家过得还好。你们母子如今若跟了我们,心里可得有所准备,以后苦活脏活肯定少不了要做的。”
云娘当然看得出陈家人并非大户,点头道:
“这些我们自然知晓。请小姐放心。”
陈景玥第一次被人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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