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正有此意。"
许文杰展颜一笑,"蒋将军与赵将军同为燕王麾下大将,想必其中定有误会。"
蒋老太爷忙谦虚道:
"犬子哪里能和赵将军相提并论。"
但他话虽如此,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傲色,枯瘦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显然对自家儿子在军中的地位颇为自得。
蒋老太爷起身告辞时,许文杰亲自将他送至仪门,目送蒋家轿辇远去,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陈永福送走李家兄弟后回到花厅,陈景玥正在向家人讲述县衙里的事。
陈奶奶听说背后指使镖师来烧粮仓的竟是蒋家大夫人,当即拍案骂道:
"我就知道和那疯婆娘脱不了干系。"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
"大丫,你说咱们家是不是和蒋家犯冲?刚到平湖县就在布庄和那蒋夫人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因地租的事不欢而散。如今这疯婆娘竟敢派人来烧粮仓,心肠忒歹毒。看着人模人样的,竟能干出这种事来。"
杏花也跟着说道:"先前见芸娘那般懂规矩,我还以为官宦人家的夫人都是知书达理的。"
陈景玥笑着解释:
"娘有所不知,芸娘可是在当家主母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贴身大丫鬟。正经官宦人家调教出来的体面,便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不是蒋夫人这等商贾出身能比的。
陈奶奶好奇道:"那蒋家大爷既是将军,怎会娶个商贾之女?"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景玥摇头笑道,"不过商贾之女也有好有坏,并非都像蒋夫人这般仗势欺人。"
这时陈永福问道:"大丫,蒋家烧粮仓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若知县大人一直拖着不办呢?"
陈景玥略作思索,淡然道:
"其实接下来怎样都行。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只要蒋家不再来招惹我们就好。若我们执意追究,反倒把知县大人和蒋家都得罪狠了。咱们还要在此地长久居住,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陈老爷子点头赞同:
"大丫说得在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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