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接过腰牌仔细查验,确实是朝廷军队制式。他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叹了口气,将腰牌递还,让开路道:
“进去吧。城东设有临时安置伤兵的地方,你们自己去寻些吃的,治治伤。”
“多谢。” 慕白连声道谢,领着三十余名“溃兵”,低着头,穿过安岭城门。
进城后,小队便分散开来。他们三两成群,融入城中街巷,在酒肆角落、茶棚边和兵营外围驻足休息。
这些人并不主动开口,只等有旁人好奇询问他们的来历和伤势时,才低声诉说:
“燕军实在太凶悍……”一名伤兵抱着包扎的手臂,眼神发直,“我们五千多人据守险地,竟挡不住他们千人的猛攻……”
茶棚里,另一个人接过旁人递来的热水,声音哽咽:
“你们没见到那场面,根本不是对阵,是屠杀,连熊刚将军,一个照面就被斩了……”
消息很快传开,越传越广,也越传越惊心,无声无息地将整座城笼罩于不安之中。
安岭守将崔焕,稳重但缺乏魄力。
当城中开始流传,因为安岭囤积物资最多,燕军下一个就要打安岭时,他立刻派出了斥候查看。
而斥候回报,城东三十里外,确实有见烟尘弥漫,旌旗若隐若现。崔焕本就忐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连夜召集部下,下达命令:
“紧闭四门,加强巡防,没有我的手令,一兵一卒不得出城。至于南阳,我等自顾不暇,只能盼朝廷主力洪福齐天。”
与此同时,慕青负责的潼谷关则上演了不同的戏码。
慕青胆大心细。他不仅让手下混入城中,更亲自扮演一个因受伤而情绪激动、近乎崩溃的队正。
在城门口,他几乎是被架着进去的,口中还不住地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
“都没了,往生崖好几千人,一眨眼就没了。那女的不是人,是修罗…”之后消息快速扩散,以至人人恐慌。
潼谷关守将的胆子比崔焕还小,几乎没做太多调查,就选择坚壁清野。
然而,在武威城,情况截然不同。
守将吕承泽,年约四旬,面容精悍,眼神锐利。
他接到南阳的驰援命令时,城中关于燕军主力即将围城的流言也扩散开来。
“你怎么看?”吕承泽问他的副将。
副将迟疑道:
“将军,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往生崖之败太过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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