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到从三品,这道他梦寐以求、视若天堑的鸿沟,竟因陈景玥一言而轻易跨越。他跪倒在地,激动道:
“末将吴勇,谢王爷盛恩。末将必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燕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又看向陈景玥,见她虽目光清亮,但难掩眉宇间的倦色,战袍上更是沾满尘土血污,显然连日奔波,未曾休息。
他心中不由一软,温声道:
“陈将军,你辛苦了。此番立下大功,且先下去好生歇息,后日本王还有要事需与你商议。”
“是,末将告退。”陈景玥与吴勇一同行礼退出。
二人离开后,燕王命人将卢象升带到厅堂。
“卢公,别来无恙?不想你我再次相见,竟是此等光景。”
卢象升口中被塞,无法言语,只是闭上双眼。
燕王心情极佳,对卢象升的此举也不以为意。
他正欲再次开口,一直沉默的卢象升突然挣扎起来,被缚的身躯扭动,喉咙里发出呜呜之声,目光盯着燕王,似有话要说。
燕王见此情景,抬手示意。
亲卫会意,上前取出塞在卢象升口中的布团。
卢象升大喘几口气后,开口问道:
“我侄儿卢田,他现在如何?”
燕王闻言,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他原以为这位老对手临刑前或有军国大事要言,不想竟只问家眷私情。但他还是对旁边的亲卫微微颔首。
亲卫得到默许,如实回道:
“卢田与陈将军阵前之战,臂骨尽碎,五脏俱被震伤,军医已尽力救治,然而伤势过重,已于今日清晨殁了。”
卢象升身体一僵,眼中最后一点光彩熄灭,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亲卫见燕王再无其他指示,便将布团重新塞回卢象升口中,示意卫兵将卢象升带下去,严密关押。
走出知府府邸,吴勇仍觉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满心都是升迁的狂喜,还有对陈景玥的感激。
候在门外的赵岩亲卫迎了上来。
“陈将军,吴将军。”亲卫上前行礼,“赵将军已为二位安排好歇息之处,请随我来。”
亲卫引着二人来到赵岩所住的宅院。吴勇被侍从引往厢房安置,而陈景玥被直接引到赵岩的书房。
一进门,赵岩便沉下脸。
“你还知道回来。”赵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陈景玥,你如今是越发能耐。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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