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照了照,只觉头皮受力均匀,比平日自己胡乱束的舒适不少,心中很是受用,难得地赞了一句:
“手艺不错。”
叶蓁闻言,低头恭顺道:“能为您分忧,是奴婢的本分。”
晨光渐亮,早膳也已备好。两人用完饭后,陈景玥起身道:“在此等候。”
她独自前往赵岩住所,向师傅辞行。
赵岩并未多言,只叮嘱了句“一切谨慎”,便挥手让她早点出发。
回到院中,见叶蓁已将所有行装打理妥当,正垂手静立等候。陈景玥微一颔首:
“走吧。”
带着行装与叶蓁准备出城。
走到府门处,守卫兵士早已将陈景玥那匹黑马牵来。陈景玥接过缰绳,似想起什么,回头问叶蓁:
“你会骑马吗?”
叶蓁回道:“回将军,昔日陪师傅云游,时常骑行。”
陈景玥闻言,对一旁兵士吩咐道:“再牵一匹马过来。”
不多时,兵士另牵来一匹马。
陈景玥与叶蓁各自上马,一前一后,策马出了南阳城。
来到营中,陈景玥径直将叶蓁带至伤兵营。她寻到主理伤兵营的医官长,下令选出十名伤势最重、已难以救治的兵卒,交由叶蓁负责。
言罢,陈景玥未再多言,留下叶蓁转身往大帐处理军务去了。
那医官长瞧着眼前这柔弱的年轻女子,只觉得是个大麻烦。
连日大战,伤兵营早已人满为患,忙得焦头烂额,他哪还有闲心照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若非是陈将军亲自交代,换作旁人,他早将其轰了出去。
医官烦躁地朝帐内吼道:“老黄,出来一下。”
很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官撩开帐帘跑了出来,他一脸急色:“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他一边应声,一边还不忘回头朝帐内喊:
“按住了,先用烧红的刀把那烂肉剜掉,我就来。”帐内随即传来一声惨嚎。
医官长没好气地指了指一旁的叶蓁:
“这人暂时安置在你手下。陈将军有令,让拨十名重伤难治的士兵给她。”
老黄一听,顿时满脸不情愿:
“这…这岂不是拿人命当儿戏?我这儿的伤兵个个都是阎王爷眼前挂了号的,已是忙得脚不沾地,您怎还往我这塞这等乱子?”
医官却不管不顾,只丢下一句“这是军令!”,便甩手匆匆离去。
老黄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眼前过分年轻貌美的叶蓁,心下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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