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武威城守军将领们齐聚议事堂。
吕承泽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堂下诸将,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一个才到、让大家等了半个时辰的校尉葛天弘。
葛天宏被主帅那冰冷的一眼看得心头一凛,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吕承泽强忍怒气,示意众人坐下。他环视一圈,开口道:
“诸位,刚接到军报。南阳燕贼已发兵十万,正朝我武威城而来。敌军来势汹汹,且不顾寒冬强行军,其志不小。我早已上报朝廷增援,想必朝廷援军不久将至。此时召集诸位,便是要商议出个守城御敌的章程来。”
吕承泽公布军情后,众将哗然。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窃窃私语。
“十…十万?”
“燕贼方才攻下南阳,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天寒地冻,他们莫非是疯了不成?”
一片骚动中,校尉葛天弘脸色煞白:“将军,十万大军,这如何守得住?朝廷援军何时能到?末将以为,当务之急应是紧守四门,保存实力,静待王师为上策。”
他这番话,看似稳妥,实则充满畏战之意。
“葛校尉此言差矣。”
曹校尉站起身,他是吕承泽的得力部将。只见他怒目圆睁,瞪着葛天弘道:
“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燕军远来疲敝,正值立足未稳之际,我军若只是龟缩城内,岂非坐视其打造器械、围困城池,届时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毙。末将愿领一支精兵,趁其夜半安营扎寨、人马困顿之时,出城劫营,挫其锐气。”
“曹校尉勇武可嘉,但未免太过冒险。”赵副将立刻反驳,
“城外情况不明,敌军虚实未清,若中了埋伏,折损兵马,反而大伤我军元气。依我看,当立即加固城防,征集民夫,备足滚木礌石,方是万全之策。”
“加固城防自然要做,但主动出击亦不可废。”
“此时出战,无异以卵击石。”
“难道困守孤城就不是等死吗?”
堂内顿时吵作一团,主战派与主守派争执不下,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吕承泽面沉如水,冷眼看着麾下将领的纷争,尤其是葛天弘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厌恶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够了!”
他猛地一拍案几,发出一声巨响,堂内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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