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可能真招致屠城之祸。
降,则背负叛名,生死荣辱皆操于敌手,且那“屠城”之约是真是假,谁又能知?
所有将领都陷入沉默,目光再次聚在崔焕身上,等着他的决断。
崔焕坐在主位之上,面色灰败。
僵持中,王校尉上前一步,
“将军,末将愿请命,携那血书前往燕军大营一行,当面质问陈景玥,探一探她的虚实。”
这番话一出,给了崔焕一个决策的缓冲。他立刻应允:
“好!王校尉,就依你所言。”
半个时辰后,燕军大营。
王校尉被卸去兵器,引到中军大帐,只见陈景玥端坐着,眼神冷冽,不见波澜。
“安岭王奇,见过陈将军。”王校尉抱拳道:
“崔将军派我来问将军,箭书上‘屠城’,可是当真?两军交战,祸不及百姓,将军岂不怕……”
“怕?”陈景玥打断他,发出一声冷笑,抬眸看他,“王校尉,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们?”
陈景玥站起身,缓步走到王校尉面前:
“我不妨与你明说。这既是威胁,也是我唯一的耐心。北伐之路方才起步,后面还有无数像安岭这样的城池在等着我。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粮草跟你们在这里空耗。”
“我的条件不会改变。明日此时,开门献降。若允,安岭可保无恙,你等皆按规矩处置,我甚至可允崔焕体面离开。”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寒:
“若是不允……待我大军破城之日,我会刮尽城中最后一粒米、最后一根草,以充军资。然后——”
陈景玥顿了顿,直视着王校尉的双眼,继续道:
“我会屠尽所有我认为无用之人。老弱妇孺,一个不留。唯有青壮,可暂免一死。他们不会被编入我军,而是驱赶至下一座城,作为消耗守城箭矢的肉盾。”
王校尉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他看着陈景玥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庞,听着陈景玥用平静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计划。
“你……”王校尉喉头干涩,“你如此行事,与魔何异?岂能收服天下人心?”
“人心?”陈景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是用胜利和活下去的机会收服的,不是用仁慈。若连安岭都拿不下,何谈天下?用你安岭的‘无用之人’,换我麾下精锐士卒的性命,换北伐大业的推进,在我看来,很值。”
王校尉见陈景玥态度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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