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卓然身后的知县也想挣脱押着他的士兵,可没能成功,他只得朝着陈景玥大声喊道:
“请陈将军收回屠城之令。”
陈景玥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看不出喜怒。
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传遍全场:
“孙将军,此刻才想起为民请命?早知如此,何必负隅顽抗,徒增伤亡。”
说罢,她不再多看众人一眼,径直调转马头,扬鞭策马离去。
慕白与一众亲卫立即催动战马,紧随其后。
孙卓然望着陈景玥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积压的屈辱与不甘骤然爆发,他挣脱士兵的钳制,向前踉跄两步,嘶喊道:
“陈景玥,你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几乎同时,崔焕也朝着那远去的背影急呼:
“陈将军,我的解药,我的解药啊……”
他见陈景玥毫无回应,越行越远,挣扎着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徐成牢牢扼住手臂。
徐成面色沉静,力道却不容抗拒:
“崔将军,且稍安勿躁。陈将军既已有言在先,定自有安排,不会忘了你的事。”
随即,他转头对士兵下令:
“将崔将军一并请下,送往城西俘虏营区。”
燕军攻破潼谷关仅用一日之功,随即连夜肃清残敌,全面接管城防。
待陈景玥处理完军务,已是翌日巳时初。
她最终暂住于县衙后衙,并命慕白将孙卓然从城西俘虏营中秘密提出,押送至县衙。
西城战俘营内,孙卓然被单独关押在一处,彻夜未眠,他脑中尽是城破家亡的惨淡与对未来的绝望。
天色刚亮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慕白带着两名亲卫出现,沉声道:
“孙将军,请随我来。”
士兵打开房门,孙卓然默然跟上,一路回到县衙。
县衙后堂,陈景玥正坐在案后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见是孙卓然被带来,便屏退左右,只留慕白在门口看守。
“孙将军,一夜可想明白了?”陈景玥轻声问道。
孙卓然苦笑一声:“成王败寇,有何可想。”
陈景玥点点头:
“你如今是朝廷败军之将。你若活着,京城的家人必受牵连。所以,对你而言,活下去是奢望,唯有死路一条。”她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孙卓然闻言,身子一颤,脸色变得惨白。
这个结果他早已料到,但被如此直白地说出,依旧心如刀绞。他闭上眼,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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