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见礼后,林镇南当即下令车队启程。
周家车队一马当先,陈景玥的二十车货物押在队尾。
慕青、慕白率护卫们守卫两侧,那凛然气势让同行的镖局车夫都倍感压迫。
只觉这般阵仗,寻常劫匪怕是躲都来不及,哪还敢上前找死。
就在陈景玥找到威远镖局,同商队北上时。
远在西河县的赵岩妻儿,三年前被秘密安置于此,托付给赵岩的生死之交,西河县驻军郭副将。
她们母子二人带着老仆赵伯,日子虽清贫,倒也安稳。
街坊邻里忌惮郭副将的威名,即便在这龙蛇混杂的边关,也无人敢来骚扰。
然而,在一年前,郭副将剿匪时中了埋伏,不幸身亡。
陶氏与儿子赵原失去庇护后,周围的蛇虫鼠蚁便蠢蠢欲动。
三月前的一个雨夜,七名蒙面歹徒踹开他们家的木门。
赵伯凭着一身功夫,拼死抵抗,虽将来人赶跑,自己却也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陶氏散尽大半积蓄,请医用药,才将赵老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赵老伯虽有所好转,却需继续用药调养身子。
眼下,她们孤儿寡母,带着一位重伤未愈的老人,在这西河县无亲无故。
既要隐藏身份,又要提防暗处的窥伺。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陶氏常常在深夜惊醒,听着窗外风声,想起赵岩随燕王造反,将他们母子二人丢在这鬼地方,吃尽苦头,每每只能失声痛哭。
特别是儿子赵原,从小没有父亲疼爱教导不说,如今还沦落至此,她心中会不时生出对夫君赵岩的怨念。
这一日,陶氏起身后,见赵伯的药又用完了。
她轻叹一声,回屋取出钱袋,数出二两银子,走到外间对赵原道:
“原儿,赵伯的药没了。你用过早饭,去药铺再抓三副回来。”
“知道了,娘。”赵原接过银子揣进怀里。
自从赵伯受伤后,家中做饭等事便落在了陶氏肩上。
这位昔日的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三个月来竟也学会了生火做饭。
简单的清粥小菜摆上桌,赵原先盛了一碗,端到隔壁小屋。
赵伯正靠在炕上,望着手中短刀出神。
他见赵原进来,急忙收起短刀,坐直身子:“小公子……”说着便要下炕来接过赵原手中的碗。
“赵伯别动。”赵原快步上前按住他,将碗放在炕头的小木桌上,“您安心养伤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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