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而坐。
陆平宣看向徐文韬,关切道:
“文韬,你父亲的身子近来可好?他早年征战落下的那些旧疾,这些年有否好转?”
徐文韬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忧色,欠身回道:
“劳世叔挂心。家父的病,唉,宫中太医请了无数,也在民间遍访名医,却终难有所好转。”
陆平宣沉吟片刻,道:
“老夫听闻,江湖中有位号称‘回春手’的神医柳不言,医术通神,能治百病。贤侄未曾寻访?”
徐文韬苦笑摇头:
“不瞒世叔,家中早已多方打探柳神医行踪。只是此人如闲云野鹤,云游四方。至今,仍是遍寻不着。”
陆平宣宽慰道:
“贤侄也不必过于忧心,吉人自有天相。柳神医踪迹,老夫也会命军中斥候多加留意,边关往来三教九流,或能探得些许消息。”
他见气氛有些沉重,便转而望向朱锦宸:
“还未恭喜朱公子,令尊荣升户部尚书,执掌天下钱粮,真是可喜可贺。”
朱锦宸侧身,面向京城方向拱了拱手:
“世叔谬赞。家父时时教诲,全凭皇恩浩荡,陛下信重,此乃朱家殊荣。我辈唯有时时惕厉,勤勉任事,方能不负天恩。”
“贤侄太过自谦。”陆平宣笑道,“如今陛下励精图治,可恨燕王那乱臣贼子,竟起兵造反,眼下正是我等臣子为国效力之时。”
陆平宣此言一出,徐文韬立刻起身,脸上满是义愤之色:
“世叔所言极是。那燕王倒行逆施,致使天下不宁。可恨那些瑶族部落,竟趁此时局动荡,屡屡劫掠商队。”
他上前一步,急道:
“不瞒世叔,我与朱兄两家合伙的商队上月南下时,几百车货物被瑶族人劫掠,这可是我们两家的大半身家。”
陆平宣听罢,摆手道:
“边关不宁,商路受阻,本将军亦有所耳闻。只是,我军职责在于御外,这境外部族纷争,实在不便插手啊。”
话虽如此,陆平宣却并未把话说死,反而吩咐左右:
“二位贤侄远道而来,不可怠慢。设宴。”
徐文韬见此,只得暂且咽下未尽之言。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陆擎只谈风月,叙旧情,对商队之事避而不谈。
朱锦宸与徐文韬交换一个眼色,心知肚明。酒过三巡,朱锦宸举杯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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