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打造的盔甲,此刻成了禁锢他们、加速死亡的金属棺材,滚烫的血液顺着甲叶的沟壑蜿蜒流下,汇聚成一片片迅速扩大的、冒着热气的暗红沼泽。
死寂,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恐惧的死寂降临了。除了血液滴落、汇聚的粘稠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白默的脚步并未因此停顿,他依旧在那倒悬的“地面”上行走,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堆积的钢铁残骸与蔓延的血泊。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穿透死亡的寂静:
“可惜啊……你们引以为傲的千年传承,那些精心编织、密不透风的蛛网——所有的兵力部署图谱、所有的岗哨轮值安排、所有藏匿着阴谋与罪孽的‘安全屋’坐标……”
白默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穿时光尘埃的疲惫与了然,
“在漫长到足以令沧海化作桑田、高山夷为平地的时光洪流中,竟然……连一次像样的、有效的、哪怕仅仅是位置上的微调都没有发生?”
他微微摇头,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对造物劣质品的极致轻蔑,那叹息仿佛能冻结灵魂: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懈怠与愚昧呢。” 愚昧二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如同最后的墓志铭,刻在了元老院千年不变的腐朽根基之上。
他甚至无比“体贴”地调动了「律法」的权柄,无形的规则之力笼罩了整片血腥的元老院,将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牢牢锁住,一丝一毫也没有泄露出去。
生怕打扰了宴会厅里,元老们此刻正沉浸其中的、关于权力巅峰的“美好”狂欢。
……
直到元老院内最后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彻底断绝,只剩下血液缓慢滴落的粘稠声响,白默才站在门前缓缓抬起手。
“吱呀——”
沉重的宴会厅大门,被一股不疾不徐的力量推开。
刹那间,被权柄压抑了许久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狂潮,如同挣脱囚笼的嗜血猛兽,疯狂地涌入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宴会厅!
那铁锈般甜腻又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压倒了美酒的芬芳、食物的香气,粗暴地灌入每个人的鼻腔!
大厅内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笑容凝固在脸上。
黄金酒杯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一片死寂中,白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后是浓郁得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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