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纯粹的生者蓬勃的生命力,也非死者冰冷的沉寂,而是一种……矛盾的混合体。
一股充斥着死亡与终结的寒意,却又诡异地包裹着某种极度顽强、近乎扭曲的“活着”的意志。
这股味道,让荒笛想起了那些建立在人类城市边缘、埋葬着无数过往的寂静墓地。
庄重,哀伤,带着终结的意味,却又因生者的祭奠与记忆而维系着一丝奇异的“存在感”。
这绝不该是一个正常、鲜活的人类应有的气息。
“继续走吧,”白默似乎没有察觉,或者说他并不在意荒笛的审视,他指了指山脉延伸的方向,
“离走出这片山脉,抵达人类的聚居地,大概还有两百多公里。出去之后,你就是那个凭借一己之力,成功讨伐了肆虐大地的「大地」泰坦的英雄。”
他尽量让自己的言行显得像一个偶然卷入的普通人类,尽管他也清楚,一个人类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但谁能预料到,这个看似稳重的荒笛,此行竟是抱着与「大地」泰坦同归于尽的决绝而来?
「大地」泰坦尚存,他不便直接动用「大地」火种的身份干预,只能亲自下场,确保事态不会走向最坏的结果。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家伙真的死在一起吧?
「大地」泰坦也就罢了,但荒笛……不行。他还需要荒笛活着,需要它作为“生命顽强存续”的证明,留在这个世界上。
……
三天后,山脉边缘。
葱郁的密林在此戛然而止,眼前是豁然开朗的广袤沃野,阳光毫无阻碍地洒下,与身后阴冷险峻的山峦形成鲜明对比。
“没想到这二百公里的路途,放在以往,不过是一日便能跨越的距离。如今拖着这副残破之躯,竟耗费了整整三天光阴。”
荒笛巨大的头颅转向远方那片象征着生机与文明的土地,声音带着重伤后的虚弱以及一丝感慨。
随即,它又将目光投回身旁那个戴着墨镜、一路沉默寡言的人类。
“人类,感谢你……在这一路上的援手。”荒笛低沉的声音带着大地兽的真挚。
“若非你替我处理那些被泰坦神力侵蚀的伤口,清除淤积的暗毒,我或许……早已埋骨深山。”
“感谢就不必了。”白默的声音透过墨镜传来,依旧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如果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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