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指尖刚触到枯萎的芦苇苗秆,脆裂声就顺着指尖传来——苗秆像晒干的麦秸,一折就断成两截,断面露出发黑的髓芯,根系缠成一团,沾着的泥土结成硬块。“100亩全这样了!”老秦蹲在育苗区的田埂上,把芦苇苗摔在地上,枯黄的叶片散落一地,“农技人员说休眠剂让细胞停了分裂,没救了!咱们120户农户,今年的芦苇收成全没了,你得赔60万!”
基地外的吵闹声震得窗户发颤。120户农户举着“还我芦苇苗”的牌子,人群里有人扛着被查封的原料仓库照片,有人举着启星的“转基因芦苇宣传册”:“启星说给咱们免费提供芦苇苗,还帮着卖,咱们别跟基地耗了!”
林薇刚要说话,法院的快递员就闯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两封传票——国内的“专利侵权赔偿80万”,欧盟的“扣货禁令”,红色的公章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18家欧洲品牌全暂停订单了!”运营小张抱着订单表哭,“欧盟海关扣了咱们500套货,滞港费每天500欧元,再扣一周,咱们连运费都赔不起!”
“原料!咱们连编雨水棚的原料都没了!”王大姐背着半袋劣质芦苇冲进来,袋子里的杂草和碎石哗啦啦掉出来,“我跑了10个县市,就找到这点,够编10座棚,剩下的90座再过几天就塌了!”电脑屏幕上,启星的广告跳出来——“转基因芦苇,低价供应,包检测合格”,下面的评论全是“传统芦苇不行了,赶紧换种”。
联盟群里的消息更让人心沉。山西染坊发了张“启星芦苇-专利全包协议”的照片,配文“认清现实,才能活下去”;河北竹编、安徽剪纸、河南手作跟着转发,还在行业群发了“基地种子仓库位置”的定位,启星的人立刻评论:“传统手作不懂种子技术,早该被淘汰”;仅剩的老赵手作发来私信:“启星说帮我还5万贷款,我……我没办法”。
“没办法?咱们老祖宗靠老种子熬过灾年,现在怎么就没办法了!”婆婆突然从樟木箱里翻出个牛皮纸袋,箱子上刻着“1935”,沾着干枯的芦苇花粉,“你爷爷1935年在山区,遇到种子休眠,就靠这些老种子活下来的!这里有他的笔记,写着‘老种子用赤霉素+芦苇根汁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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