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沈南栀起身攥着他的衣领，“你告诉我，看到自己的父亲变成这个鬼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
眼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霍闻璟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安慰她，又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沈南栀之所以情绪激动，无非是因为看见了沈淮山现在的模样。
霍闻璟用力将人搂在怀里。
沈南栀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锤打着他的胸口，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男人咬着牙，在她耳边努力解释，“南栀，我这些年不让你来看叔叔，就是怕你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情绪崩溃，你为什么一定……”
“你怕我看到爸爸的样子情绪崩溃，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沈南栀停下动作。
她抬头望着他，眼神冰冷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失忆清醒后到现在。
沈南栀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情绪崩溃。
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滔天恨意。
比起霍闻璟背叛他们的感情，她更恨他这些年，明明知道爸爸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却始终选择不作为。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你明明可以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瞒着我？”
霍闻璟沉默。
“霍闻璟，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就算把所有的感情都消耗殆尽，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沈南栀哽咽不止，“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要落得如此下场？沈家破产了，难道还不够吗，到底还要怎样？”
他依旧没有回应。
仿佛拥抱，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所有答案。
流产后的身体，本来还没有完全恢复。
此刻情绪一激动下，沈南栀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晕倒过去。
“南栀，南栀你别吓我……”
霍闻璟惊慌失措的声音，已经成了她最后的记忆。
再次睁眼。
她又一次回到了流产时的医院。
不知是不是巧合，甚至连病房都还是上次那间。
唯一的区别是，上次守在病房里的人是霍明瑄和夏晚晚。
而此刻，霍闻璟却亲自在场。
“醒了？”
他发现她的异样，端过来一杯温水。
刚刚好的温度，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
沈南栀别过头去。
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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