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贝尔海姆焦裂的大地无法种植麦子,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炎热无比,也是因为除了烈焰河之外,这片大地上完全没有水源,并且从来都没有下过雨。但是当肖威尔离开的那一刻,在我心里却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阵阵的酸楚接踵而来,让我猝不及防。我握着肖威尔的手,感受他残留的体温,以为他并未走远,可惜太迟了,似乎一切都太迟了
不知不觉,肖威尔的手从我手中滑落,一切都宣告结束。
我走出西营帐,一支“箭矢”正中我的左肩,于那接触的瞬间化为血液,那并非是我之血液,而是“箭矢的鲜血”,它由外而内,击得生疼却不伤我分毫。随即这种“鲜血箭矢”数以千计、万计的落在这片大地上,打得衰叶尽落、击得武器频响、战得酣畅淋漓!这一通倾天针弹让我原本不知所措的情绪镇静下来,它击打着我的全身,洗刷着我的眼瞳,它让我看清我前方的道路,珀尔戈人纷纷走出营帐,无论奴隶主人,无论长幼老少,接受着这份洗礼。
穆斯贝尔海姆居然下雨了
“真是奇怪啊穆斯贝尔海姆这种地方居然还会下雨,我看什么‘火之国’,全是骗人的。”我一出营帐,摩索尼尔再次出现,他靠在一辆茅草车上对我说道。“就我看,这片土地要是善加治理的话,起码能够年产四百万担粮食。”
我知道摩索尼尔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却无言以对,比起面对肖威尔的最后时刻,我此时的心情却格外无力。就像是一滩陈年的黄油,一点提不起精神,既不难过,也不欣喜。就连介于二者之间的制衡点我都找不到,它们现在都已经躲了起来,害怕得藏了起来,它们看出我此时的需要,若是它们哪个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塞进心里,填补那份空缺。
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实在无法表达清楚
“查尔威贝克在你的大帐里等你,好像是有肖威尔的书信给你。”在我将和摩索尼尔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对我说道。“应该是他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你你自己斟酌吧”
“很久以前?我我知道了。”
我说着,任由雨滴打在我身上,在我的皮肤上成股流下,将我的胡子顺成一绺一绺的向下滴水。回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下雨是什么样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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