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萧彻低喃,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焦躁地守着,却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煎熬。
明明昨日还活蹦乱跳地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费尽心机地“钓”他,那张脸时而狡黠,时而故作乖顺,气得他跳脚又莫名……有趣。
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人生病了,是会这样的吗?
萧彻有些怀疑。
昨晚,玉贵妃闹着说自己不舒坦,但他去了,对方也只是躺在那里,撒着娇说这里不舒服那里难受的,闹的他头疼,让人随便选了些赏赐便离开了。
而现在,他心里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心口那股积压的怒意再次翻腾上来,却又找不到确切的发泄口。
他该恼谁?恼她自己不懂照顾身体?可她孤女寡母,无人照料是真。
恼纪德明等人怠慢?可她们的住处本就该如此简陋……
归根结底,似乎是他默许了她们的存在,却从未真正安排好。
一股从未有过的、细微的“理亏”感,混杂在滔天的烦躁和担忧中,让萧彻坐立不安。
他抬手,那因为常年执笔、习武而略带薄茧的指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落在了苏晚汗湿的鬓角。
指下的肌肤,比滚烫的额头稍好一些,却依旧灼人。那柔软的发丝粘着汗,贴在他的指尖。一种极其陌生却又奇异的怜惜感,如同微小的电流,顺着他指腹的神经,猝不及防地钻进心底,细微地搅动了一下。
他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又抬眼死死盯着苏晚。
“药!药怎么还没好?!”他终于找到了出口,猛地起身,对着门口低吼。
声音压抑着风暴,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仿佛那碗药,是打破此刻凝固焦灼的唯一希望。
守在门口的纪德明连滚带爬地应声:“来了来了!主子,太医亲自看着煎的,马上就送来!”
话音未落,一个捧着药盅的小太监已经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门口,药碗上蒸腾着苦涩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格外醒目。
药,终于来了。
萧彻眼看着新来的小宫女抖着手,一碗药只喂进苏晚口中两勺,便不悦起来:“给我!”
从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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