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以个人或公司的名义向我借钱,并且留下了一份签着他自己名字的文件。”
“它无法直接证明褚伯伯的清白。警方当时的调查重点,集中在那些有褚伯伯签名的合同上,那些才是定案的关键证据。”
“而且,崔明死了,死无对证,他借钱的目的,这份合同的真伪,都成了悬案。”
他看着郁瑾,眼神复杂。
“我知道这份东西可能意味着什么。”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留着它。”
“我也一直想找到你,我知道你来美国了,我很开心,我想帮你解决你所有的麻烦。”
“你结婚了,还生了孩子,日子过的很平静,我觉得这很好,我没法打算把文件给你看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又给我看这个?”
郁瑾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容他闪躲。
“因为我不安心。”
盛容回答得很干脆。
“崔明的死,太蹊跷,褚伯伯的案子,也有太多疑点,我大哥后来告诫我,不要再掺和褚家的事,说水太深,我听了。”
“但这几年,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些。”
“或许你能从这里面,找到我们当年都没发现的线索。”
郁瑾沉默了。
盛容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几乎挑不出毛病。
一个亿五千万,不是小数目。崔明为什么偏偏去找他,仅仅因为盛家有钱,还是另有原因?
“除了你,崔明当时还可能去找过谁?”郁瑾问。
“我不知道。”盛容摇头,“警方当时应该调查过他的通讯记录和社会关系,结论是没有其他异常,至少,我是他们找上的唯一一个与这笔巨额借款有关的人。”
郁瑾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乏力。
刚刚得到的信息量太大,冲击太强,她需要时间消化。
婆婆还在家等着,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份合同能给我一份拷贝吗?”她问。
“当然可以。”盛容立刻答应,“我发到你手机邮箱。”
郁瑾报出了一个新注册的邮箱地址。
盛容操作了几下,很快,郁瑾放在包里的旧款手机震动了一下。
“发过去了。”盛容说。
郁瑾站起身:“我今天先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姐姐,”盛容也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郁瑾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拿起包,转身离开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