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纽约。
乔温言已经留在陆瑾然身边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她更加确信眼前人就是自己的阿瑾。
尽管没有记忆，但他的喜好没变，小动作没变，就连表情也没变。
乔温言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只可惜，陆瑾然不记得她了。
不记得她们的过去，也不记得她们的约定，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对待。
但乔温言并不急，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就算陆瑾然一辈子也想不起从前的事，她也可以和陆瑾然重新开始。
这天陪陆瑾然接待完客户，乔温言扶着他往车上走。
十二月的纽约下起鹅毛大雪，暖色路灯照在街对面的卡内基音乐厅外墙上，陆瑾然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回忆碎片，脚步顿住。
“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
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中，他似乎记得有个笑容明媚的少女，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给他的感觉和乔温言很像。
看向乔温言时，也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
也总是下意识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好感好像天生就刻在骨子里。
陆瑾然努力想拨开脑中的迷雾，可每当他想要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头都会剧痛无比。
乔温言顿时就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陆瑾然五年前经历什么，导致他的记忆全部消失，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以后还有很长。”
大雪落在乔温言的头顶，飘在她的睫毛上，纯白美丽的像个天使。
陆瑾然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直觉和本能牵动着他低下头，轻声喃了一句：“言言。”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近的能看清彼此眼瞳里的倒影。
身后，刚从音乐厅表演完，跟随乐团出来的江景澈看见这一幕，睁大了眼。
“乔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