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
铜盆落地的声音没有断绝。
“轻些,弄得这般大动静,让人知道。”
“爷的小淫妇,得了趣还只管口里埋怨,合该让你再晓些爷的厉害。”
床架子和东西落地的声音次第响起,喘息渐浓,荡声秽语几乎能冲破房顶。
沈珞缓缓睁开眼,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活一次。
按这动静来看,如今正是婆母徐氏与人苟合的时间点。
前世,她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家中也有些权势和财力,选了世袭千户的顾家做儿媳。
只是大半年前,她夫君战死北漠的消息传来,守寡多年的婆母徐氏再也耐不住,直接将奸夫带到家里来。
为讨那奸夫欢心,徐氏竟丧灭良心地想把自己也送到那奸夫床上去。
如果不是自己毁容明志,恐怕她早就失了清白。
是的,成婚年余,她依旧是处子之身。
因为新婚第一夜,夫君顾德武就一脸惭愧地向她坦白身有隐疾,不能与她同房。
她对徐氏的奸夫抵死不从,被关进了柴房,心知了无生路。
被关的第五日,她拼尽最后一点气力逃了出去,只是气力不支,倒在离顾家大门不远处。
万念俱灰之时,一阵马蹄声在耳边响起。
沈珞已然听不清他们说话,只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不轻不重地抬起。
柔软的袍角掠过脸上,一股好闻的甜香擦过鼻尖,沈珞有了几分气力,下意识地抓住眼前这人的袍袖哭求:“救我,我不想死。”
她就这样被救了。
救沈珞的是一位俊朗男子,自称楚二郎,剑眉星目间含着三分疏朗七分自然威严。
楚二郎待她极好,人也正直善良,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医治疤痕。
别院里一年锦衣玉食从未断绝,他最多一月来看她一次。
她疑心过自己被当成外室,毕竟楚二郎快到而立之年,通身气度尊贵无匹,应该早就成婚。
而两人从未同房,沈珞能察觉到这是个品性端正的男子。
两人很聊得来,从日常小事到朝堂大事,相处很是投缘。
她最后一次见他,是楚二郎拿走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珠钗,叮嘱他要远行。
若是派人来接她,定会带上这根钗子,万不可跟着其他人走。
楚二郎待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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