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借着整理裙摆的间隙低声道:“他在临风居,待宴席开始后再与我们会合。”
云昭微怔,才意识到赵悉口中的“他”指的是萧启。她此刻心神仍系于方才所见——李灼灼与李扶音姻缘线上的异状。
但若真是李家祖坟出了问题,按理不该只应在女子身上。
她转向赵悉:“你可知道李家几位公子的事?”
这话可算问到了赵悉的专长。
他顿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道:“李家兄弟二人,兄长封英国公,弟弟封丹阳郡公,这在我朝可是独一份的殊荣。
英国公府上有六位公子,如今全被英国公扔到战场上历练去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
他顿了顿,蹙眉道:“至于丹阳郡公府上……李扶音上头有位兄长,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床;
下头还有个弟弟,倒是身强体壮,可惜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个不成器的。”
也就是说,如今的丹阳郡公府上,夫人早逝,长子病弱,幼子顽劣。
若李扶音不是净莲转世身负灵光庇佑,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难怪今日见她身姿那般纤薄,隐有病弱之态。
而李灼灼身上的阴桃花,很可能正是因为两家往来密切,被牵连所致。
云昭眸光微凛——果然如她所料,问题的根源在丹阳郡公府上。
赵悉又压低声音道:“两位公子都指望不上,郡公一直想为李扶音招赘。说实话,你那位兄长并非郡公的首选,不过是县主自己有意罢了。”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宴客的“幽莲苑”。
但见园中曲水蜿蜒,九曲回廊连接着精巧的亭台水榭。满池莲荷在初夏的微风中摇曳生姿,如诗如画。
宾客们依序入座,丝竹之声悠扬响起,一派祥和景象。
主位上端坐着丹阳郡公李崇。他年约四旬,面容端正,身着绛紫锦袍,腰束玉带。
云昭玄瞳微启,只见他周身笼罩着一层灰败死气,眉宇间缠绕着深重的黑雾,那黑雾中隐隐有血色闪动——
这正是家宅不宁、血脉将绝的凶兆,且似有血债缠身。
丹阳郡公却似浑然不觉,举杯朗声笑道:“今日荷香满园,承蒙诸位赏光,李某不胜荣幸。望诸位开怀畅饮,尽兴而归!”
下方坐着李扶音,她身侧是一位容貌美艳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约莫三十出头,发间只簪一支碧玉步摇,打扮清雅,却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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