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铮的思绪被白敬业的问题带回到了1901辛丑那一年。
他回忆道,“辛丑那年我从家乡赶往济南,想投奔老袁,但老袁当时正在丁忧,就派来朱钟琪来考察我...”
朱钟琪这个人是个酸儒,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听说徐树铮十三岁中了秀才,原本是高看一眼,但两人这么一聊却话不投机。
他认为徐树铮不好好读书做官,却一门心思想参军是自甘堕落。
转头就向老袁说这人不能用,而且还给徐树铮的家里送了封信,好一顿嘲讽。
他是缺德带冒烟的。
徐树铮那一段在济南饥寒交迫,家里也不给钱,盘缠也花的差不多,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老段。
二人一见如故,老段当时就收下他作为记室,也就是现在的贴身秘书。
从此展开了一段长达二十年的君臣之谊。
老段三造共和,徐树铮在他身后是功不可没,而且这三起三落的过程中不离不弃。
“芝泉公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上级,更是我徐树铮的恩人。”
“若是没芝泉公,恐怕我熬不过济南的那个冬天。”
白敬业拱手抱拳称赞道,“徐哥这份忠义值得我辈效仿。”
“哈哈”,徐树铮苦笑一声摆了摆手,“谈不上忠义,受人点水恩当涌泉相报而已,外人都说我狠毒,杀了把兄弟的父亲。”
“但我徐树铮问心无愧,杀陆建章不是私仇,而是他的危险性太大。”
“他是北洋陆军的缔造人,门生故吏何其之多,若当时让他成功的连直反皖,恐怕皖系早就没了。”
“唉!”,徐树铮起身长叹一声,“算了,不提了,今天跟老弟相谈甚欢,日后咱们还要多多亲近。”
白敬业点点头,“与徐哥相谈,修合也是深感荣幸。”
二人握了握手,白敬业送着他到了门口。
直到徐树铮上车之前,白敬业在身后叫住了他,“徐哥!”
徐树铮回头望向白敬业。
“若是有一日段总长那护不住你,小弟这里随时为您敞开大门!”
徐树铮微微颔首,轻笑道,“若有那日,树铮还望修合收留!告辞!”
望着远去的汽车,白敬业在心中盘算起来。
“再有半年老冯就要为姑父报仇,派出张之达暗杀徐树铮。”
“这半年要做的事还真多啊,既要让郭鬼子反奉,还不能让冯倒戈打进平津,顺手还得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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