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窗明几净,红绒椅面光洁。
紫砂壶里袅袅冒着茶气,几样精巧的点心瓜果早已悄然摆上红木圆桌。
薛金银呷了口清茶,目光像锥子一样灼灼刺在周海洋脸上,丝毫不掩探究:“老弟火眼金睛。不知……可还看出了别的什么门道?”
他闲适地把玩着茶杯盖,言语间听不出深浅。
周海洋也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涩的嘴唇,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不疾不徐地道:“薛老板既然信得过,我就斗胆直言。您印堂这竖纹,古相书称之为悬针破印,主祖脉根基。”
“况且,这纹尾隐隐有分岔散乱之相,恐怕……”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恐怕您老家那祖上传下的屋子根基,不久就要改换门庭了吧?”
哐啷!
一声脆响,周长河手里刚端起的茶杯盖直接滑脱,砸在杯沿上。
他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惊恐地瞪着儿子,恨不能扑上去捂住那张闯祸的嘴。
祖宗基业易主?
这话也能瞎说的?!
胖子在后头只觉得后背像泼了冰水,蹭地惊出一层细密冷汗,心慌气短,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薛金银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三人的意料。
他猛地从红木圈椅上弹起来,双眼瞪得溜圆,倒抽一口冷气!
非但不怒,反而对着周海洋躬身就作了一个长揖,声音都有些发颤:“高人!老弟真乃高人啊!这……这都叫你瞧出来了?!”
周长河和胖子彻底惊呆了,面面相觑,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半句话也挤不出来。
周海洋心头雪亮。
前世那些酒酣耳热之际,薛金银抱着酒瓶痛哭流涕讲述的悔恨往事,岂止是祖宅里错过的大洋?
连他八岁那年被看家护院的恶狗,追咬屁股时留下的月牙形疤痕位置,周海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面上只谦逊地微微摆手,扶起弯腰作揖的薛金银:“当不得,当不得!薛老板,您太过抬举了。”
薛金银坐回椅子,却坐不安稳,身子微微前倾,苦笑着连连摇头:
“不是我抬举!兄弟你是不知内情啊!我在县城西关刚盘了个新店面,紧着要装修开张,手头真是紧得打转!”
“镇上县里虽说还租着几处房,可那老宅子年久没人住,乡下的亲戚也指望不上照看。”
“这才……狠了心,想把祖宗产业出手换点活钱周转。你说得,那是一点都不差!分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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