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海洋!铁柱!你们这是搁哪儿弄到的山兔子?可是稀罕玩意儿啊!”
“瞅瞅这身膘!啧啧,这一只怕是得有六斤了吧?”
“铁柱啊!我家儿媳妇刚坐月子没出关呢!这兔子你们匀不匀啊?价钱好说!”
有家里日子过得去些的村民眼尖,看到他俩从密林那头钻出来,背上驮着柴,手里还拎着肥硕的野味,顿时眼热了。
更有急性的婶子直接开口拦路,眼神热切地瞄着那死兔子。
周海洋笑着摆拎着兔子的手:“大娘,我这只得拿回家给老婆孩子添个荤腥补身子。您问问铁柱哥他那只卖不卖?”
周铁柱嘿嘿一笑,下意识地紧了紧背篓带子:
“我媳妇儿也指望着添点油水呢!嫂子,下回!下回要再逮着了,头一个给您留着!”
他家里跟着周海洋辛苦了几天,可是有了不小的收获,加上刚得了兔子正新鲜着,也不舍得卖。
那婶子颇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点点头作罢。
周围几个村民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周海洋两人还背着沉重的柴火,不敢多耽搁。
含混应了几句,就在村民们扎眼的注视下,加快了步伐,踩着被踩得光秃秃的山道急匆匆地下了山。
“海洋,明儿一早去收夹子,你也一道来不?”
走到分岔口,周铁柱满眼期待地看向周海洋。
背上的柴火沉甸甸地压着肩膀,手里兔子的毛皮蹭着手腕有些痒痒。
周海洋把肩头的竹耙换了个位置,爽朗一笑:
“那还用说?那地方可是我俩一块儿挑的!不看一眼收获,我觉都睡不踏实!明儿一早你上我家门口招呼一声就成!”
“得嘞!那明儿见!”
两人就此别过。
周海洋拎着兔子,肩扛耙子,背着山一样高的柴火垛,熟门熟路地拐进自家的小院。
堂屋里,电影还在上演着激烈的正邪大战。
虎子和青青那几个毛孩子屁股跟钉在板凳上似的,看得如痴如醉,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只有沈玉玲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光亮处,一边瞄着电视屏幕,一边低着头专注地纳着厚厚的千层布鞋底。
针线在粗粝的手指间熟练地穿梭。
“玉玲!回来啦!”
周海洋人还没进院门,声音先透了进来。
沈玉玲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丈夫手里那只肥大的、灰扑扑的野兔,惊讶得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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