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外围那一片旺盛的生蚝群,还是忍不住惋惜:
“我就是觉得……啧,太可惜了嘛!那么多生蚝呢!要是都有珍珠,得值多少钱……”
“行了,知足才能常乐。这边礁石缝里的够咱们忙活一上午了。”
何全秀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智慧:
“老祖宗说得好,贪多嚼不烂。安心撬眼前的,希望待会儿个个都能开出大珍珠。”
周海洋的提议得到了执行。
众人不再言语,只剩下铁撬棍与礁石碰撞的叮当声,生蚝被撬离时轻微的撕裂声,以及海浪永不停歇的哗哗声。
这是一种专注而高效的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收获的节奏中,只有偶尔抬起胳膊擦汗时短暂的停顿。
阳光逐渐变得炙热,海水的腥咸气息混合着撬开后偶尔飘出的新鲜蚝肉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麻袋一点点被填满,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头,也压着他们内心的期盼。
当太阳终于升到头顶,明晃晃地照耀着整片滩涂时,内围那些被周海洋“标记”过的生蚝已被尽数撬光。
原本覆盖着深色蚝群的礁石露出了灰白的本色,显得有些狼藉,却也透着一股收获后的踏实感。
每个人都收获了整整一麻袋生蚝。
大家伙儿的脸上被晒得通红,汗水沿着鬓角流下,但眼睛里无不闪烁着喜悦和期待的光芒。
周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沉甸甸的麻袋上,迫不及待地搓着手:
“现在咋整?就在这儿开呗?我都等不及想看看里头到底有多少宝贝了!”
何全秀则显得比较持重,她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远处海平线,摇头否决了周虎的提议:
“在这里开,生蚝肉咋办?全都得扔在这滩头上喂海鸟,那太造孽了,浪费粮食要天打雷劈的。”
“依我看,全都扛回家去,慢慢开。珍珠归各人,开出来的蚝肉,各家还能煮汤、晒干,能吃上好一阵子呢!”
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总是考虑到生活的实际和物质的珍贵。
这是经历过艰苦岁月的老一辈人刻在骨子里的节俭。
哪怕眼下的日子好些了,始终保持着这份美好的品质。
这话立刻得到了王秀芳的赞同:“秀婶说得对!这么多肉,丢了心疼死人!回家开稳妥!”
正说着,王秀芳侧耳倾听,脸色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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