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他啃食干净。
曲方当即就被吓哭了,惨叫:“别!别!上去点上去点啊啊啊别咬我别咬!!”
这胆儿小的,闻慕词还没来得及嘲笑,一阵刺鼻的骚味便传入鼻尖,只见手中的人裤裆一湿,蓝衣布料被染成暗色。
因着倒吊,温热的液体向下划过上身,淌过脖颈,流过嘴唇耳朵,滴滴坠入地面。
“啧,公子贵庚啊?这都管不住,真脏真脏。”闻慕词嫌弃地拧紧眉,忽的眼睛一亮,打商量般问道:“要不就把你放下去吧!”
“啊啊别!别!!求你别!!”曲方又怕又气,还不敢骂她,生怕这人一恼就把自己扔下去,他甚至不敢挣扎,动都不敢动,就怕她抓不住,整个人笔挺地倒坠,特别贴心。
闻慕词苦恼:“可是,别人都是在地上方便,哪有像你这样在空中排泄呀,真恶心。”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求你饶我一命,我、我来采草,我可以!”
闻慕词哎呀一声:“怎么敢麻烦你呢,还是我来吧。”
“我来!!!”
闻慕词噗嗤一乐,笑意幽幽:“不用你采药,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
江谲微微蹙眉。
三人采药确实最合适,但方才曲方的威胁,让他心生杀意,所以与红衣少年对视那一瞬,两人默契地明了对方的想法。
这一路的跟踪,也对彼此的身手有所了解,于是两人一言未发,便已定下计划。
他的本意是要让曲方去采药,可明显她不是这么想。
江谲心生疑惑,却并未出言,想看少年会问什么。
目光又瞥向她镶进岩石里的长剑,以及另一只紧抓脚踝的手,微微眯眸。
悬于岩壁,只靠剑来稳住身形,脚下是如深渊般的蛇窟,她却稳得可怕,没有丝毫费力与畏惧。
——好可怕的心性。
视线又看向被这人紧抓后,自己红印未褪的手腕,薄唇微抿。
力道也甚是惊人。
思绪不过转瞬之间,一双异瞳直直地看向下方的蛇衔草,眸中尽是势在必得。
而曲方听到她的回答后,挣扎求生的话一滞,眼眸里倒映着可怕的蛇群,薄唇却狠狠抿住了。
闻慕词挑眉,挺敏锐,也挺忠心。
人若不怕死,又能不受苦,那便不会有人犹豫。
可当人怕死,又会受到万般折磨时,便是生不如死。
——很明显,曲方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