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燃火,引得军中大乱之时,不仅他们可以趁乱逃离,闻慕词连灼也可趁机穿过军营离开。
此次行动虽得谨慎小心,但着实算不上难。
可惜,他们这个方向放火箭不利,还会暴露行踪,甚至可能无法燃起火来,否则倒也不必这般麻烦。
但这般也好,闻慕词留一处粮草的计划太阴损,比全部烧完好太多。
敌军看到有一处没烧,又是最远的一处,自然会以为是定远军烧不了,把那处粮草地当做最后的食物,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
当然,毒也就不会被浪费了。
连灼无声跃下树枝,压低声音下令。
百名士兵立刻分为四组,队长跃于枝头,观察自己负责的道路情况,无声等着计划实施。
闻慕词却始终隐于最高的枝头,拧紧眉,掩去心底的不安,认真观察下方情况。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劲,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来。
她不是自负之人,不会仗着武功高强就一头莽进去,对她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而言,每一次莫名的不安都是在预警,值得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突发的一切。
她不知,就在北边营地里,牙帐中一个健壮如山的中年男子,大刀阔斧地坐于虎皮交椅,撑着额角闭目养神。
他没有燃烛火,看不清长相,唯有月光透过帐帘洒在身边武器上。
那是一把刀身沉黑,长六尺,刃宽四寸的重刀,刃口隐现暗红血槽,似浸透血海,留下浓郁窒息的杀意。
他就那般孤身斜倚在帐中,没有烛光,没有声息,却让帐外的士兵每每走过都会把脚步放得极轻极轻,生怕引得这位阎罗注意。
倏然,他猛地睁眼,抬眸直直望向南边,一双狭眸好似穿过重重阻碍,准确无误地落在远处。
他眼眸微眯,眸中满是锋锐至极的犀利之色,以及一抹……诡异到极点的笑意。
半晌,他再次合眼,掩去眸中一切神色,唯有重刀迸发浓烈的战意。
“老伙计,再等等……”
声音沙哑至极,像是方才睡醒,尚带着几分懒散之意,半点不似往日狂谲暴烈的他。
……
恰在此时,从南羽边城救回颜锦的孔迁策马狂奔,因着身后人穷追不舍,中途只能扔下马,躲于角落甩开追踪。
骑马目标太大,所幸封城已临近,他干脆背着女子逃命。
就在一路奔逃中,身后早已昏厥的颜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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