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无祸讥讽一笑,重复:“毕竟,荣山土匪很是彪悍,定远军都死了人,那位将军遇险也很合理。”
宋迴荣有所思:“纵使如此,陛下疑心极重,且还有许丞相,待我回京,发现另一人和手下全部死亡,定会有所怀疑。”
“无所谓。”谢无祸耸肩:“你此番剿匪,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待你归来,他们可没时间来计较这点小事。”
宋迴挑眉,心里明白,届时这位太子估计是有大动作,所以才不会把心思放在他这里。
只是……这么快么?
他不由得眯眸,毫不掩饰地打量谢无祸。
果然如他所料,无祸此行祸福相依,有惊无险,也……另有机遇。
所谓祸和惊是断腿,而福和无险多亏这位闻兄,那另有机遇呢?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几月前还温润纯善的太子表弟,变的如此锋芒毕露,满心腹黑的算计?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无祸虽一袭白衣,可他却觉得,现在的他或许内里都黑透了。
就拿昨晚宴席来说,宋迴虽在远处看着,但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心里已然断定无祸会被二皇子和众臣为难、明嘲暗讽。
可他却没想去拦,或许潜意识里,他也希望无祸能被说的狠一些,让那颗被岳昌帝洗脑多年的脑子清醒一些。
却没想,他与二皇子对上,短短几句话,笑意不变,眼神依旧温润,却令二皇子脸色难看至极。
宋迴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他不傻,已然猜到谢无祸所言句句刺耳,刺的便是谢景烁的耳。
而很快,沈域大将军护上谢无祸,见他那面色平淡品茶吃饭,时不时还眼神飘忽,似在想人的模样,宋迴能肯定,谢景烁方才巴巴的那几句,在他心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所以,就在那刻,宋迴知晓,这次遇险,谢无祸另有机遇。
而此番谈话,已然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他的变化有多大,又有多恐怖,完全就像是换了人。
宋迴陷入沉思,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谢无祸也弯起眉眼,毫不示弱地迎回去。
一片沉默中,没人看到,闻慕词端起茶杯,掩去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素来清亮的眼眸像是沉沉黑云,压抑着浓郁的复杂情绪。
是的,她看明白了宋迴眼中的情绪,很明显,谢无祸的变化让他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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