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又闭上了,只道:“也行。”
就这样,饭后那罗雪背上篓子,独自一人走出门。
村长拿着一葫芦酒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冲闻慕词招手:“阿词来,陪老头子聊天。”
院中有两个藤椅,她在一旁坐下,舒服地伸个懒腰,静静看着天空。
如今夜幕已至,繁星颗颗镶在夜空上,其下的世外桃源各家燃上烛火,安稳歇息。
村长嗓音平稳而沉静:“我们村子很闲适祥和吧。”
闻慕词轻轻应声。
“但,死亡的威胁却始终笼罩着我们。”村子看着夜空,神色平静,却说出令人震惊的话:“谁也不知道翌日会不会有人死,何时死,或许日落之时本该种田的人死在床上,或许白昼念书的孩童刚得满分,几息后便断命而亡,或许进膳时还在讨论饭菜口味的家人,膳后就一倒不起……”
他说着“或许”,却沉重哀伤,令人窒息的悲痛笼罩老人,毫无疑问,这些“或许”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为何如此?”
“为何……”村长尾音拉的很长,带着迷茫,又痛苦至极:“因为,我们是蛊族人。”
闻慕词一怔,今晚她本是要摊牌,结果村长竟比她还快,说的话也令人震惊。
“我们一族曾居于南羽境内,那里更适合我们居住,可那时,因着族人血脉,几乎每个族人都有炼蛊能力,我们以为这是好事,可时间长了,蛊虫却开始反噬自身,族人在短时间内大量死亡。”
“那时的族长率剩下的族人长途跋涉,来到东岳境内,比起南羽,东岳的环境不大适合蛊虫生长,所以蛊虫存活少,族人也不会反噬。慢慢的,许多族人就没了炼蛊之力。”村长轻轻阖上眼,声音没有停下:“且,人人都以为南疆蛊族在南羽,但谁能想到全族来了东岳?”
“后来,族人生活变好,日子又好过了,可不知何时开始,我们受到了诅咒。”村长缓缓睁开眼,看着夜空:“死亡就像笼罩的黑网,谁也不知诅咒明日会不会落下,如果落下,又会是谁死,他们的死没有预兆,也没有痛苦,就像睡去但再也醒不过来。”
说到此,村长难掩尾音的颤抖,他已年过六旬,有生之年见过无数族人逝去,或许有自己的孩子,或许有做饭照顾他的族人,或许有每日送果子给他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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