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神药,知晓此事后,皇帝似是崩溃般,一直在唤……先皇后的名讳。”
谢无祸一怔,以他的聪慧立刻便想通所有,嘴角轻扯,缓缓垂下眸。
他的母后才貌双全,倾国倾城,曾被称为京城绝色,可就是这样前半生风华绝代的人,在死前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字字悲哀,字字咳血。
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父亲兄长,对不起年少时明艳的自己。
她至死都在自责,都在担忧。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了母后,无祸无虞该怎么办?
前世今生,过去数十年,回想到那日,谢无祸总会陷入泥沼,被黑暗捆住四肢,任悲哀将自己吞没。
母后离开的那般痛苦,岳昌帝凭什么,有什么脸表达他那虚伪的深情?!
他又怎敢扰母后的安宁?!
不过无端引人作呕罢了。
谢无祸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还没说话,便感觉到一道温和的视线投来。
他移眸看去,迎上闻慕词浅笑的双眼,那嘴角的梨涡浅浅陷下,像是藏着世间最甜的糖,单一看见,满心的恨意与戾气,就在那笑容中磨平棱角。
谢无祸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轻声道:母后,她真的很好,我真的好喜欢她。
见他情绪平缓,闻慕词看向沉雾,继续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不大好。”沉雾说道:“现在刘言已常候于帝王身侧,随时诊治。”
谢无祸冷笑:“怕死啊。”
不巧,他的死期已近。
“许聪呢?”闻慕词问道:“丞相有何反应?”
按谢无祸的计谋,把许聪之死归于龙卫,又有乌倾然在其中周旋证明,许肃的恨不可能淡去。
可老谋深算的丞相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他不会把恨意与野心摆在明面上。
果然,只听纪广道:“对外宣称突发劣疾,不治身亡。”
理由太假,能在朝上混的人都不简单,各个都心有沟壑,自然知晓真相绝非如此,心中也各有盘算。
至于皇帝那边,还没空管一个废物的许家小子。
对他而言,此时正是肃清许党,强大皇权的好时机,纵使如今身子状况一般,他也满心都扑在此事上。
在他看来,许家已败北,而二皇子谢景烁……岳昌帝才不信什么天选之人。
而谢景烁本人也因外公软禁,母妃丧命,妹妹远嫁,此时,他几乎是孤身一人,从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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