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平稳的只有武将前列的几人——沈域,宋琅,宋迴,连灼,林光。
这几人都是昨晚的功臣,此时都一言未发,连灼连着几个哈欠,同林光咬耳朵:“还是闻爹好啊,睡得真香,都不用来。”
“你能和她比?”林光上下打量,眼中满是嫌弃。
宋迴失笑:“比不过比不过。”
别说他们了,就连谢无祸现在也没时间睡觉,只有闻慕词睡得最香。
刚说着人,一声尖利的嗓音随之响彻大殿:“太子殿下到——”
满朝文武官员齐齐下跪行礼:“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谢无祸身着朱红色的太子袍制,色如赤霞映日,身姿挺拔如松,不急不缓地走到高位,袖袍一甩,坐在龙椅上,懒洋洋地撑着下颌睨着御台之下:“平身。”
情绪很淡,朝臣却心头一凛,抬起头看去,更是一震。
昨夜天色昏暗看不明了,目下天明,他们终于看清高位之上那人的神情。
分明长相不变,可却莫名令人心悸,若说此前的他坐于轮椅是一块破损的玉,现在坐于龙椅便是一把凌厉的剑,锋芒毕露,单是坐在那便让人敬畏。
谢无祸神色依旧冷淡,再一次坐上皇位,龙椅依旧太硬,身边依旧很空,可却没了那种沉闷到喘不过气的阴郁。
至于原因,许是下方嘴角含笑的宋琅宋迴,或是面色平淡却四肢健全的沈域,少年肆意双目明朗的连灼,未经苦难明志高远的关景,也许是远在宋府那些安好无虞的家人,还有……宋府内,正安稳入眠的闻慕词。
他嘴角轻轻上扬,几月过去,前世今生,一切都不一样。
他在笑着,许多朝臣却瑟瑟发抖,唯有宋琅宋迴等人也嘴角含笑。
没想很久,谢无祸打破殿中的沉寂,话语说的沉痛悲伤,脸上却没一点表情:“昨夜父皇病情加重,已然驾崩,孤深感悲痛。”
“殿下节哀。”朝臣齐声道。
所有人都明白,不是病情加重,而是死于二皇子之手,只是因着皇室的体面,才如此宣告于世。
谢无祸继续道:“昨夜叛乱,二皇子与奸相许肃蒙蔽圣听,祸乱朝纲,实乃大逆不道,孤奉天平靖,不得已带边军入城,阻止叛乱。”
毕竟做过一次皇帝,场面话又怎会不熟,嘴巴拉巴拉说的顺溜至极,甚至不用朝臣来迎合,就把一切定性。
说完定论,接着便是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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