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刀时,便比世上所有人都强,我们都是女子,拥有无限力量。”
乌倾然一怔,瞳孔倏然放大,喃喃自语:“无限力量……”
这一刻,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砸在心里,而那颗柔软的心脏,此时却比万物都坚硬。
她恨,恨大皇兄说她只有被利用的价值,恨二皇兄把她当政治工具,她很想很想报复他们,可真的做得到么?
倏然,心头又是一颤,险些忘了当初嫁给许聪时的坚定,她当时想,二皇兄要和谢景烁合作,依靠谢景烁的势力,而谢景烁的凭借正是丞相府。
当时的她下定决心要毁掉丞相府,而现在……她切实的做到了。
——她做到了。
一滴滴泪倏然滑落,顺着脸颊坠下。
“咦。”乌倾然一愣,抹去泪水,竭力掩去泪意,却怎么都止不住,嗓音颤抖的不像话:“我、我明明发过誓,不再、不再哭的……”
“可以哭。”闻慕词却说:“人人都可以哭,哭不是弱小的象征。”
乌倾然怔然。
闻慕词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浅浅笑道:“但哭过后,要坚强地拭去眼泪,手拿利刃,杀尽轻视自己的人。”
乌倾然咬紧薄唇,终是忍不住,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宫人早在方才便全部退下,宫殿中的几人也各自端茶垂眸,像是没看到这一幕。
乌倾然没哭多久,很快便敛去情绪,抹净眼泪,抬眸看向闻慕词时,眼眶通红,眼中却亮的出奇。
“我可以!”她神色坚定,又冲上位的谢无祸郑重道:“陛下,乌倾然可以做到!”
“好。”
在场无人知道,就是这位哭到双眼通红的姑娘,不久的将来不止成为打败南羽最重要的一步棋,也在未来名扬天下,成为江湖一大门派的门主,她的门下都是女子,却令全天下忌惮颂扬。
话归当下,谢无祸交代几句,便让锋寒带着乌倾然去点人出发。
乌倾然离开后,宋琅笑着看向闻慕词:“慕词,你这般相信她?”
“嗯。”望着倾然离开的方向,闻慕词轻抿口茶,不急不缓道:“你们没发现么?她眼中的光很灼人。”
那样的坚定明亮,乌倾然远比自身所想的强大。
更何况,即便做不到,他们也还留有后手,但既然有乌倾然这个选择,何不让她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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