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军压城,羽阳即便为首城,也难挡敌势。
虽是如此,羽阳城的陷落,也并未如想象般惨烈。
东岳的第一波试探攻击,守军勉强防下,可不论是守军还是百姓,都深知只要东岳发动正式攻击,羽阳不可能再防住。
这一场早已注定的崩溃似是瘟疫般,席卷在所有人的心头。
皇宫之内,乌辛慈下达最后一道命令后,屏退朝臣及宫人,独自一人坐于轮椅,指尖轻轻抚摸龙纹,许久后静靠着椅背,缓缓合眼。
大殿一片沉默,静到落针可闻,乌辛慈就好似睡着般,连呼吸都轻到极致。
许是只有几息,也许是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眼中无波无澜,依旧没有动静。
半晌后,手持桌案的长剑,垂眸细细打量,轻抚剑身,又落指轻弹,剑身“铮”的一声,好似一曲哀伤的悲歌。
他垂眸,看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大殿,想象着满朝文武肃立,他高坐龙椅的场景,许久后,长剑横亘于脖颈,缓缓合眼,无声轻喃:“成王败寇……”
“我输了。”
帝王自刎时,沉重的城门从内部缓缓洞开,羽阳投降。
城门外,东岳军似是早料到这一幕,谢无祸骑着战马立于中央,身侧是闻慕词、宋琅宋迴等主将。
他们策马向前,带着精锐士兵踏入这座南羽首城。
街道两旁,门窗紧闭,死寂中只回荡着整齐而沉重的马蹄与脚步声,偶有大胆的百姓从缝隙窥探,眼中充满恐惧与茫然。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大军分队占据京城,宋牧之和宋绍之带兵控制朝臣贵族,而其他人则随谢无祸入宫。
大军径直直达皇宫,因着南羽投降,宫内并不混乱,禁卫军皆跪立在侧,不敢有丝毫反抗,宫人更是战战兢兢,一声不吭。
皇宫正殿中。
殿门已然打开,火烛尽灭,光线尤其晦暗,未有几缕光照进殿中。
只见穿戴齐整龙袍的帝王,端坐在至高无人的龙椅之上,头颅低垂,鲜血遍地,脖颈喷出的血液将一身明黄龙袍染得鲜血淋漓,可这副惨状下,乌辛慈却依旧正坐,一双眼直直望向殿门,好似在等着敌军来袭。
一枚雕刻着南羽图腾的玉玺,静静搁在扶手上。
谢无祸的目光在乌辛慈尸体上停留片刻,缓步上前,并未去看玉玺,而是伸手,轻轻将乌辛慈的眼帘扶下。
乌辛慈此人着实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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