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眼睛，在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光芒，比他头顶的灯泡还要亮上几分。
粮食！
换！
在这个年头，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拥有着魔鬼般的诱惑力。
他阎老西算计了一辈子，对价值的判断早已深入骨髓。
钱会贬值，票会作废，但粮食，是任何时候都能填饱肚子的硬通货！
用一些没用的“老东西”去换粮食？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看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
医术高，背景硬，人也客气，现在看来，就是脑子……好像有点不太灵光？
喜欢老物件？这年头谁还玩这个！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接过林凡递来的烟，却没有立刻点上，而是小心翼翼地别在耳朵上。
“小林啊，你这个爱好……可真是高雅啊！”他咂了咂嘴，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不过这年头，那些瓶瓶罐罐的，能有啥用？不当吃不当喝的，还占地方。要我说，都不如一袋棒子面来得实在。”
他这是在试探林凡的底。
林凡憨厚一笑，挠了挠头，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收藏爱好者。
“三大爷，您说的我都懂。可我就是喜欢，没办法。”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执迷不悟”的无奈。
“我也不求什么宝贝，就是看着顺眼就行。您帮我留意留意，要是真有，我拿十斤，不，二十斤白面换！要是东西好，我再加！”
二十斤白面！
阎埠贵的心脏猛地一抽。
那可是够他们全家吃上小半个月的精细粮啊！
就换一个破瓶子？
这林凡，不是傻，是傻到家了！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阎埠贵一拍胸脯，满口答应下来，“小林你放心，三大爷我人头熟，保管帮你打听到！”
他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啪作响。
这简直是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啊！
他自己家里好像就有一个祖上传下来的破瓷碗，回头找出来给林凡瞧瞧。
就算不行，他也可以去当个中间人，从别人那收来，再加点价卖给林凡，赚个差价！
送走了打了鸡血一般的阎埠贵，林凡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用不了半天，整个四合院，甚至附近的胡同，都会知道——轧钢厂的林医生，人傻钱多，喜欢用精贵的粮食换不值钱的破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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