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更是见缝插针地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凌薇正与一位老妪说着话,他极其自然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替她拭去额角一点不知何时沾上的细灰;路过一处积水,他旁若无人地揽住凌薇的腰,轻松将她带过:“看着点路。”
顾清砚沉默地跟在半步之后,看着眼前这一幕幕。
他看着凌薇对谢灼这些亲昵小动作那习以为常、仿佛再自然不过的侧脸;
看着周围百姓对他们二人并肩而行这副画面的理所当然;
看着谢灼那副恨不得在凌薇身上打下独占印记的嚣张气焰。
他脸上仍旧平静自若,袖中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起来。
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涩意,如同细密的针,无声无息地扎在心口。
他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格格不入地闯入了别人早已紧密无间的世界。
.........
三个月时光匆匆而过,边关的春日为这片土地染上了盎然的绿意。
顾清砚已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褪去了初来时的锦袍,换上了与本地官员无异的素色棉布常服。
可即便是这般朴素的衣着,依旧难掩那份浸润在骨子里的温润儒雅。
他步履从容,言谈清和,在粗犷的边城街巷中,自成一道沉静而独特的风景。
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也让他收获了不少边关女子大胆而直爽的示好,常有热情洋溢的姑娘,会红着脸将刚摘的鲜果塞进他怀里。
他与谢灼,俨然成了边关两种截然不同的象征。
一个如灼灼烈日,悍烈不羁,与兵士民众打成一片;一个如朗朗明月,清辉自照,在官学书斋中默默耕耘。
而这几个月最大的喜讯,莫过于官学成效显著。
首批受过明理教导的边民与部落子弟,已在互市交易、文书往来中展现出惊人的作用,纠纷大减,效率倍增。
连几个最难缠的部落长老,都主动提出要送更多子弟来入学。
为庆贺此事,凌薇决定在督府衙门前设一场简单的庆功宴,既是犒劳众人,也是进一步融洽关系。
宴会当晚,篝火燃起,烤肉的香气弥漫夜空。
凌薇正与几位部落长老说话,不时有人上前向她敬酒,她皆含笑应对,举止爽利。
谢灼紧跟在她身侧,见她饮了多杯后,眉头便不自觉地蹙起。
当又一人举着酒碗上前时,他抢先一步挡在凌薇身前,伸手接过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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