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念顿了顿，“不过不是我自己买的。”
“杜晚清？”
韩昱瞬间明白过来。
姜念下意识又解释了一句，“她说你喜欢这个牌子。”
也许以前是这样的。
可已经不是以前了。
他的眸色平静下来，“你先去洗漱休息吧，我歇会儿。”
“好。”
姜念也没再提厨房里的那锅汤。
她极力想忽略这种怪异感。
但是这种怪异感已经积累得无法漠视了。
韩昱坐到了餐桌边。
他的手攥住桌缘，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是他最近太耽于享乐吧。
事实猝不及防扇了自己一耳光。
“姜念……”
韩昱喃喃了一遍她的名字。
他分得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男人缓缓呼了口气，起身，挪进了厨房。
灶台上温着一盏汤。
韩昱揭开盖子，看见了里面的一整只鸽子。
就像是一个丑陋的符号。
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却张牙舞爪的嘲笑着自己。
韩昱瞬间涌起了恶心的感觉。
喝下去的酒意再度翻了起来。
他豁然拖过了那只砂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进了水池里。
他一口都不想喝。
这和毒药没有区别。
“……韩昱？”
姜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了？”
她刚要走进来，韩昱转身拦住。
“没什么。”
韩昱淡淡道，指腹的确发红，“太烫了没拿住，不小心全洒了。”
全洒了……
这是得有多不小心。
姜念抿了抿嘴，没有拆穿，“那早点休息吧。”
“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先睡。”
韩昱尽量让声音变得柔软。
等姜念点头，进去房间，他也没有去书房。
韩昱去了三楼的那个房间。
门锁是指纹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房间里微微蒙上了灰尘。
因为他和姜念结婚后，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甚至都没有再亲自来打扫了。
“……好久不见。”
房间里的时光仿佛凝滞。
关青青的一切事物都封存在了这里。
包括这个房间，曾经也是她最喜欢的。
“我其实觉得，好像要忘记你了。”
韩昱的指尖碰了碰床头柜上翻下来的相框。
这里面是他和关青青为数不多的合照。
他都不敢看了。
看完之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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